些歪瓜裂枣,我们小竹可看不上。”
邓老爷子哈哈大笑,抬手点了点他,向孟家人道别,跟江老爷子一起回家去了。
孟家老两口上了年纪,又因为儿子儿媳的意外离世大受打击,好在他们身体底子不错,燕琅又用灵泉水补着,硬生生给扭回去了,脸色瞧着也红润许多。
他们骨子里都是老一辈人的勤恳作风,既然决定要帮孙女开店,第二天吃完早饭,就跟燕琅一块去收拾店面了。
一条街都是孟老爷子的,等到了地方,老人家大手一挥,说看上那间要那间,只要孙女喜欢,都拿去也行。
燕琅好笑之余,又实在感动,她没挑临街的店铺,而是找了一家位置靠里,门前种了几棵杨树的房子,说:“就这个吧,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她决定了,老两口也没意见,找出钥匙来把门打开,三个人一起收拾里边堆放的东西。
室内大概有一百多平的样子,开家小饭馆是绰绰有余了,燕琅把这地方收拾出来,就联系了装修公司,把自己制定好的装修方案交付给对方,就只等着一个月后开张。
她之前在网上订购的栅栏到了,燕琅拎着工具包进了空间,轻轻松松给安装好了,完事就去郊外的农场里买鸡鸭鹅羊,到时候一起送进空间,做成稳定的肉类供应。
孙女要开饭馆了,孟家老两口也算是找到了工作,闲来无事就去饭馆那儿溜达一圈,看看装修到哪一步了,又一起参详着该订什么样式的桌椅和餐具,很是乐在其中。
燕琅给钱很痛快,装修公司那边儿也干的认真,不到一个月,就把事情完成了,孟家三口人一起去验收了,回家之后开开心心的吃了个烤肉庆祝。
牛羊肉上涂抹了烧烤料,拿夹子送到烤锅上之后,发出了诱人的“滋滋”声,切开的蒜片熏烤一会儿,香味也逐渐发散出来。
燕琅帮老两口把蘸料调出来,就听自己手机响了,接起来听了几分钟,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孟奶奶看她神色有变,停下筷子问:“出什么事了?”
燕琅斟酌了一下言辞,说:“案件审理结束,后天正式宣判。”
老两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燕琅看得难过,轻轻说:“爷爷,奶奶,要不你们就留在家里,到时候我自己去。”
“不,要去,”孟爷爷说:“我们堂堂正正,怎么就不敢去了?”
孟奶奶咬着牙,说:“是这个道理,我们必须去!”
宣判那天老两口穿的很郑重,黑色的中山服,银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没用燕琅搀扶,脊背都挺的很直。
苏氏集团涉及的案子不仅仅是洗钱,蓄意杀人,还有官商勾结,操纵市场,死在苏家人手里的也不仅仅是孟宏良夫妻俩。
不出意外的话,几个主使人都是死刑。
燕琅跟孟家老两口进门的时候,遇见孟兰了。
她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站在苏泽旁边,看他脸色苍白,神情中闪现出几分担忧。
孟家老两口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孟兰察觉到了,顺势看过去,脸色也变得跟苏泽一样白了。
她低下头,躲避开孟家老两口的目光,这么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生气了似的,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的抬起头,挽着苏泽的手臂,从孟家三人身边走过去了。
孟老爷子浑身都在哆嗦,孟奶奶也是气的嘴唇直颤,燕琅不动声色的看了孟兰一眼,安抚的拍拍两人肩,说:“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值得为她生气,今天是个好日子,您二位别坏了心情。”
这话孟兰听见了,心脏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尖锐的疼了起来,挽住苏泽手臂的那只手都跟着用力了。
苏泽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哄她,就是为了借助孟兰的口供脱罪,眼见着就是最后关头了,他当然不会掉链子。
“兰兰,”苏泽故意问:“你怎么了?”
看一眼孟家人,他似乎有些为难,最后却还是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说:“如果因为我而叫你尴尬,不知怎么跟家人解释的话,那你还是到他们身边去吧,我没关系的。”
“不!”孟兰听他这么说,心里愧疚极了:“我当然是要陪在你身边的。”
说到这儿,她脸颊微微红了一点:“阿泽,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苏泽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弯唇笑了。
法官宣读裁决书的时候,全场都安寂下来,孟家老两口不自觉的交握双手,苏泽也紧张的向前前倾身体。
但法律毕竟是公正无私的,最后的裁决结果跟燕琅猜想的一模一样。
苏建安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其余几个参与者也是死刑,附从作恶的也各有刑期,多的二十年有期徒刑,少的也有七八年之多。
苏泽听完宣读结果,整个人都僵住了,颓然的倚在座椅靠背上,痛苦的捂住了脸。
孟兰心痛极了,想开口安慰他,又觉得这未免太对不起被苏建安害死的亲生父母,她轻叹口气,握住苏泽冰冷的手,静静的陪伴着他。
苏泽马上就要死爹,当然大受打击,孟家老两口听完宣判结果,却是老泪纵横,夫妻俩情难自制的拥抱一下,又搂着孙女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