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他父亲窃听了他的手机,那些事情他根本不知情……”
燕琅听到这儿,简直按捺不住把这傻叉灌上水泥沉海的冲动了:“孟兰,你有脑子吗,嗯?!他说他不知道你就信?他算受害人的话,那爸妈算什么?罪有应得?爸妈就该死吗?!”
孟兰被她抢白一句,泪珠子又在眼眶里打滚儿了:“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非要曲解我的话?罪魁祸首是阿泽的父亲,不是他,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还要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孟家老两口气个半死,孟爷爷更是浑身都在哆嗦,抡起拐杖就要打过去,却被苏泽拦住了:“孟老先生,您冷静一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您是恨我,跟兰兰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劝还好,这么一劝,孟爷爷怒火攻心,愤怒的指着他,身体颤抖几瞬,软软的晕过去了。
燕琅学过医术,见状赶忙叫人疏散开周围人,然后跪下身去做心肺复苏,这么过去一会儿,孟爷爷才算是慢慢醒过来了。
睁开眼之后,他盯着头顶的灯看了会儿,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回去,找人公证,我要跟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断绝关系!”
燕琅担心的叫了一声:“爷爷。”
“别怕,我清醒着呢,”孟爷爷看了眼大孙女,笑的凄凉:“我得趁自己还活着,把事情给说明白,不然真死了,那都合不上眼。”
断绝关系燕琅没意见,孟兰这样的极品离得越远越好,她只是怕孟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再遇上什么意外。
孟奶奶退休前是律师,听丈夫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了,擦了擦气怒交加涌出来的眼泪,说:“老头子说的有道理,该办的事情还是得早点办。”
警局的人看出了意外,赶忙找了间休息室给孟家人,孟爷爷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儿,吩咐说:“小竹,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录像,趁我跟你奶奶还活着,该说的都说清楚。”
燕琅“嗳”了一声,孟兰看他们说的这么郑重,不禁有些慌了,跺脚道:“爷爷奶奶,你们到底是闹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人家看笑话!”
“你都不嫌丢人现眼,我一把年纪了还怕个什么?!”
孟爷爷冷笑一声,目光忽然凌厉起来:“孟兰,要不是你给苏泽那个狗崽子通风报信,你爸妈根本不会死,你认不认?!”
孟兰小脸一白,颤声说:“……我认。”
孟爷爷道:“你间接害死了你爸妈,还差点害死你亲姐姐,你认不认?!”
孟兰哽咽道:“爷爷……”
孟爷爷怒声道:“回答我!”
孟兰哭着说了声:“是。”
“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不敢认了,我们孟家也不敢要了,今天咱们就正式断绝关系。”
孟爷爷点点头,说:“你爸妈名下的财产,我们老两口留一半养老,这合情合法,剩下的一半,四成给你姐姐,一成给你这个丧尽天良害死父母的狗东西,也算咱们之前相处了一场。至于我们老两口怎么养老送终,晚年怎么赡养,这些我们都会自理,你有意见吗?”
“……”孟兰难以置信道:“爷爷,您不要我了吗?”
孟爷爷冷漠的看着她,重复说:“你有意见吗?”
孟兰怔怔的看着她,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了桌子上,她转头去看孟奶奶,去看燕琅,求救似的说:“奶奶,姐姐……”
没有人搭理她。
“……好,”最后,孟兰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就,就按照您说的办吧。”
“行,”孟爷爷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今下午咱们就去办手续。”
孟宏良在苏氏集团做财务经理,妻子也是女强人,又是首都这样的地方,夫妻俩实在是攒下了不少家底,动产跟不动产加起来,将近有四千万人民币,在首都不敢说是巨富,但也超过大部分人了。
孟家老两口分了两千万,剩下的燕琅跟孟兰八二分,燕琅分到一千六百万,孟兰分了四百万,孟家人去把遗产分配手续办完,孟爷爷就把钱转到了孟兰的账户上。
燕琅开车载着孟家人回去,人在驾驶座上,听见孟兰手机响了一声,然后就听孟爷爷说:“回去收拾你的东西,爱去哪儿去哪儿,从今以后,咱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这话显然是跟孟兰说的。
她坐在副驾驶上,又一次伤心的哭了。
孟家老两口自己有房子,平时不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现在儿子儿媳出了事,他们怕孙女触景伤情,也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孟兰的东西不少,书籍、化妆品、衣服、鞋子,还有日常用的那些东西,孟家老两口脸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她则白着脸上楼收拾。
孟家的房子是老两口置办的,那时候房价还没有那么贵,孟爷爷咬咬牙,帮儿子买了个两层小别墅,房间多,能放的东西也多。
孟兰把自己卧室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就装了十几个收纳袋,再到储物间里去一看,自己小时候玩过的玩具,穿过的衣服,还有从小到大用过的课本,都被妈妈细致的装在箱子里,安排的整整齐齐。
想到已经去世的父母,她鼻子一酸,伤心、歉疚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