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桐生笑嘻嘻道:“没办法啊,他觉得自己儿子有魅力,讨女郎喜欢,备不住也能哄得殿下高兴呢!”
燕琅硬是倒尽了胃口,再看项桐生这个带话的也不顺眼了:“你也滚,别叫我看见你!”
项桐生说:“殿下,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燕琅又好气又好笑,倒是也没再赶他,坐在那儿慢慢把饭吃完,最后吩咐说:“鄂国公府收容齐家赃物,虽是遭人蒙蔽,但亦有失察之嫌,鄂国公罚俸三月,收受赃物之人荀润杖五十,徙三年。”
原世界里的谢良徽之死,谢敏真的算计占了六成,荀润的始乱终弃占了三成,还有最后一成则是她性情敏感,太过耽于情爱。
荀润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主观上也没有要害死谢良徽的意思,现在遭受到这样的惩罚,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五十杖不算轻了,体质差点的挨完了可能直接会没命,小公子那样带过兵的青年将领挨了三十杖,尚且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更不必说这还是施刑之人有意放水的结果。
项桐生一听皇太女叫人赏荀润五十杖,就知道她是顶讨厌这个人的,再一听后边还要坐三年牢,心里边不禁犯起嘀咕来。
燕琅看出他眼底诧异来了,随口拉个理由,解释说:“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之前便曾经犯到我手上,现下不过是一并论处罢了。”
项桐生豁然开朗:“我说呢。”
临近年关,前朝政务愈发多了,燕琅身为储君,整日忙的团团转,东宫那边儿有霍润坐镇着,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鸾台尚书们的事情他提过一次,就算是尽了心了,皇太女没有召人前去侍奉,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却与他无关了。
东宫诸多男子之中,最得皇太女欣赏的便是小公子和甄言和,她与霍润大婚之后,宫人内侍们议论着最有可能晋位册封的也是这两人,现在皇太女大婚过去三个月却仍然没有动静,外边儿传的便不怎么好听了。
“您说皇太女夫是怎么想的啊,真打算一个人占着殿下不放?也不怕犯陛下的忌讳!”
小公子身边的侍从神情愤愤,不平道:“殿下要真是有这个意思,就不会组织选秀了,他现在这么做,分明就是怕您得了殿下的意,抢了他的风头……”
小公子正对着辽国与大荣接壤位置的地形图出神,闻言头也不抬的道:“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那内侍迫近他几分,殷切道:“要论宠爱,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您了,连甄侍郎都比不上,皇太女夫出自公府,但您也是宰相之子啊,他能做皇太女夫,您为什么不能……”
小公子把手底下那一笔画完,这才抬头看他,淡淡端详一会儿,出声道:“来人!”
殿外侍从应声而至,他指了指那内侍,道:“搬弄是非,出言僭越,回了皇太女夫,将此人送去掖庭。”
那内侍变了脸色,急声道:“侍郎,奴婢是为您好啊!”
小公子摆摆手道:“还不快将他带走!”
他既决定要将人赶走,霍润是不会非要对着来的,侍从们押着那内侍在他面前走了个过场,就将人直接丢进了掖庭。
燕琅听人说了此事,心下微觉诧异,第二日见了小公子,便问了句:“他是怎么惹着你了?直接就打发到掖庭去了。”
小公子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反问道:“怎么,外边又有人说我不知恭谨,行事跋扈了?”
“哪有的事。”燕琅失笑道:“原是我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小公子将忙碌几日整理出的策略书呈上去,不咸不淡道:“臣自知德才不备,唯独不缺自知之明,这才贸然问一句而已。”
燕琅翻开那策略书一看,便见那端正小楷旁边还配了地图,从山形地势到水流通向,都标注的清楚明白,却不知是他耗费多少心力书就的。
她心下暗叹,见他眼下青黑,隐约倦色,语气不禁更柔:“不是那内侍惹了你吗?怎么好像又生了我的气似的。”
小公子听她语调温和,脸色倒稍微好看了点,拿眼皮子夹她一下,哼了声:“臣不敢。”
燕琅向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小公子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去。
燕琅便握住他的手,询问道:“真是生我气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召幸……”
小公子赶忙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圆道:“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燕琅失笑道:“真是因为这个啊?”
小公子窘然,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更晚了,真的很对不起大家,评论抽红包,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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