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了,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疯狂的砸了过去,办公室里边儿的东西摔得砰砰响,惹得周围几个教室里的学生都出来看。
侯翼脑袋上挨了一下,血“哗啦”一下子出来了,他捂着额头痛呼出声,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他知道汪晓莉是在发泄自己心里的恨意,也知道她这是在向邮寄照片的人表态——我跟他划清界限了,要报复冲着他来,别祸害我的孩子。
这边儿闹的这么大,附近办公室的人也不好装聋作哑,几个老师出来劝:“嫂子,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先消消火。”
汪晓莉优雅了半辈子,这会儿却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一口唾沫吐在侯翼脸上,跳着脚骂道:“我消得了火吗?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趁着我不在家,带着野女人回去厮混,我真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侯翼你心里还有我,还有两个孩子吗?你这个畜生!”
她骂的难听,但确实是占理儿,几个老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看学生们难掩兴奋的在看热闹,还有人把手机掏出来拍照,脸色一冷,驱赶道:“瞎看什么?都回去!”
学生们依依不舍的回去,汪晓莉却越骂越生气,最后过去狠狠在侯翼身上踹了一脚,冷冷道:“离婚,就今天下午,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丑事都公布出去,从今以后我和两个孩子跟你划清界限,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
侯翼看起来狼狈不堪,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一会儿,也不好去劝慰,再一次赶走了围在旁边看热闹的学生,帮他把门带上,叫侯翼自己冷静一下。
副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手里拿着保温杯,神情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见几个老师过来,才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侯老师也真是的,不要把个人问题带到学校里来嘛,他还是党员,是领导层,怎么也不知道考虑一下社会影响。”
几个老师只能附和,讪笑一会儿,各自散去。
当天下午侯翼就跟汪晓莉离婚了,他净身出户,只留了学校发的那一套房子,剩下就什么都没了。
第二天学校开例会的时候,校长慢腾腾的喝了口水,说:“之前教育部抽查,发现往届学生发表的论文存在数据作假的情况,对于这种事情,学校要高度重视,小侯啊……”
他看向侯翼,目光像是巨石一样沉重:“那几个学生的论文都是你负责指导的,现在数据出现问题,你当然要负责任,先把你手头的工作放下,配合学校的审查,有问题吗?”
侯翼就跟吃了一嘴黄连似的,苦到心里了:“没问题。”
他暂时停了职务,杨惠竹也被分到了另外一个老师手底下,虽然不知道过程怎样,但结果总是好的。
那些照片涉及的人太多,又关系到许多领导的脸面,从头到尾都没人再提,但这可不意味着侯翼就能逃脱报复。
这事儿的风声一淡,数据作假的事儿就从侯翼负责的学生转到了他本人身上,审核的人发现侯翼名下的几篇论文存在抄袭行为,上报到教育部之后,撤销了他的职称,连带着工作也一起给撸了,作为典型通报全校。
侯翼倒了,钱翠珍也没能逃过去,教务处的几个老师举报她跟侯翼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影响太坏,学校商量过后,把她也给开了。
侯翼家庭破碎,工作也丢了,从风光的大学主任到失业游民,可算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可是这还没完,离开学校没几个月,他就被车给撞了,人没死,但这之后是站不起来了,大小便完全不能自理。
肇事的是个无牌车,撞完他就跑了,一看就是准备充分,侯翼知道这事儿蹊跷,只是也不敢追查,他得罪的人可不少,一一筛选过去,即便是那些打算放他一马的,恐怕也会被他怀疑的窝火,备不住就会再回头踩他一脚。
算了,就这样吧。
侯翼只能认命。
于他而言,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燕琅在这个世界里停留了几十年之久,日常无非就是虐渣,听来枯燥,但就她自己而言,其实是很开心的。
几十年的时间下来,这种非自然的力量难免会被其余人察觉,因为她的存在,大众媒体上开始有人猜测是否真的有都市正义捍卫者的存在,若干年之后,也的确有这样题材的作品被搬上了大屏幕。
燕琅问系统,说:“这也挺有意思的,对吧?”
系统笑嘻嘻道:“是的呢!”
看完那场电影,燕琅进入了下一个世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觉自己肢体失衡,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围忽然间响起来一阵嬉笑声,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热闹似的。
燕琅眼皮子往上一抬,就见面前站着一群衣饰华贵、通身锦绣的半大孩子,有男有女,不远处恭敬府侍立着一群内侍宫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神情轻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然后猛地走过去,扯下她脖子上挂着的金项圈,递给了他旁边的小女孩:“小妹拿着,这么好的东西,她也配戴在脖子上!”
后脑勺钝钝的痛,燕琅伸手摸了一下,才发觉已经出血了,这是一双孩子的手,纤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