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云浅月的人都知道容景在她心中占有的分量。讀蕶蕶尐說網如今她一句不相干的人来比作容景,可想而知,能让她说出这句话,该是下了何等的决心和冷清。
夜轻暖不敢置信地看着帝寝殿紧紧关闭的门,曾经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好比天崩地裂,四海水干,让人如此的不敢置信。
犹记得她初回天圣京城那一日,屋中的那个女子大病初愈,孱弱得仿佛能被一阵风吹倒,可是依然浅浅地笑着,初雪的暖阳里她容颜好比寒梅绽开,即便那时他们在冷战,不交谈,也暖到骨子里。可是如今她听着这样寡淡的声音,即便看不到她的神情,也可以想象到她一定面无表情,冷静到近乎冷血。
夜轻暖一时间怔在原地,失去了声音。
屋内,上官茗玥本来赶出了夜轻暖之后要继续睡去,听见云浅月的话,狭长的眸光被莫名的情绪覆盖。
而云浅月仿佛如说“今天天气如何,吃饭了吗?”一般地寻常。话落,她不再理会夜轻暖,起身站起来,走到香炉前往里面添加香料。
淡淡清香的气息飘出,再不是她寻常喜爱的雪莲香,而是一种独有的玉兰香。
上官茗玥身上便是这种玉兰香。
“既然云姐姐没有兴趣听,恕轻暖打扰了。既然我回来了,明日便来给云姐姐观礼。”夜轻暖站了半响,方回过神,对着帝寝殿的门欠身一礼,转身出了帝寝殿。
云浅月站在香炉旁,纤细窈窕的身影自成画卷。
上官茗玥抿了抿嘴角,忽然起身坐了起来,对云浅月问了一句突兀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大婚之礼?”
云浅月回头看向他,神色随意,“自古大婚之礼不都是男子说了算吗?怎么问这个?”
上官茗玥忽然嗤了一声,“两个人的大婚,为何一个人说了算。既然是娶妻,自然是妻子说了算。”
云浅月忽然一笑,淡淡道:“不要铺张的大婚。”
上官茗玥挑眉。
云浅月目光看向窗外,天色晴好,几朵白云悠闲自在,她轻声道:“万里铺设红绸锦色渲染天下又如何?那些终究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我喜欢的不是千万人见证,而是举头明月在,对天三拜,三生石上记下两个人的名字就足矣。”
上官茗玥一怔。
云浅月不再说话,那一场大婚,有人为他效仿两千年前的某一个人渲染了天下,甚至比那个人做得更甚,但是她当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像一场梦一般地不真实,如今果然一语成箴。就是一场梦,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上官茗玥忽然起身下了床,走到云浅月身后,低头看着她,“举头明月在找个月圆之夜就可以达成,对天三拜也简单,可是三生石去哪里找?”
云浅月闻言忽然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清淡的眉眼第一次对着他融化了笑意,“说着玩的,你是帝师,天下人都看着你呢,如何能真悄悄拜了堂。”
上官茗玥忽然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如玉的手看着不大,却是正好盖住了她一张脸,他语气忽然有些臭地道:“别这么对我笑。”
云浅月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里颤了颤,曾经这样的动作有人做过太多,如今她却感觉只抽丝剥茧的麻木,半丝不痛。
上官茗玥放下手,神色恢复如常,为难地道:“三生石是什么样的石头?你既然能说出这种石头,知道去哪里找吗?”
云浅月收了笑意,温软端庄,“传说三生石产于九仙山。”
上官茗玥顿时讶异,“九仙山?那不是在东海吗?”
云浅月笑了一下,“我也不知是不是东海的那个九仙山。总之是叫做九仙山的一个地方。它质地柔软、文理精腻,阳面为褐红色,背面多呈玄黄色或土黄色。相传女娲补天造成了一块硕石,将其立于西天灵河畔。此石因始于天地初开,日积月累,受日月精华,通了灵性。不知过多少载春秋,天际一声巨响,一石直插云霄,顶于天洞,似要破天而出。头重脚轻,直立不倒,大可顶天,长相奇幻,两条神纹将石隔成三段,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娲大惊失色,怕其成祸害,急施魄灵符,将石封住,想到自造人后,独缺姻缘轮回神位,便封它为三生石,赐它法力三生诀,将其三段命名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在其身添上一笔姻缘线,从今生一直延续到来世。为了约束它的魔性,她思虑再三,最后将它放在鬼门关忘川河边,掌管三世姻缘轮回。”
上官茗玥显然没听过这样的事情,一副求解地道:“女娲是谁?”
云浅月难得有耐性地解释,“女娲传说是上古的神,天地之初,她捏泥造人,炼石补天。才有如今的人类和天地。”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点点头,“神之说起源于东海之巅,这么说你说的九仙山就是那个九仙山了。”话落,他径自皱眉思索了片刻,懊恼地道:“云山是有一块石头,跟你说的三生石的样子差不多,可惜,我那时不知道是叫三生石。没取来,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跑去云山搬石头?”
云浅月难得看到他一副被难住了的懊恼表情,笑道:“都说了是说着玩的,你不必真废心思去搬什么石头。更何况,你和我之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