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的。”容景见云浅月脸色黑成锅底,他“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地道:“我母妃离开得早,无人传教我这等事情,嗯,昨日看你太累,我不太了解这样的事情是否伤身,于是就多问了几个人,以免万无一失……”
云浅月顿时脸更黑了,瞪着容景,恼道:“你什么不会问我啊?我比他们都懂,用得着你挨个去问吗?”
容景低头看着她,“你很懂?”
“废话!我前世学了那么多,医学虽然没修满分,但是对付你这个绰绰有余。”云浅月想着她怎么忘了给这个男人进行教育,让他出去丢人。
容景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神色无辜,“我哪里知道你懂,以为你与我一样。”
云浅月彻底失了言语。
外面青裳大约听到了屋中的说话声,欢喜地问,“世子,浅月小姐醒了吗?”
“嗯,她醒了。”容景颔首。
“那奴婢去端晚膳?药老早就将汤品炖好了,就等着浅月小姐醒来喝了。”青裳询问。
“好,端来吧!”容景吩咐。
青裳立即脚步轻快地下去了。
云浅月红着脸推容景,“躲开,我穿衣服。”
“其实我看你不用喝补品也无碍的,推人这么有力道。晚上还可以再累一下。”容景看着云浅月,慢悠悠地道。
“容景,你这属于纵欲过度。”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推开他,“我今夜要回云王府去睡。”
“不行!”容景立即摇头。
“那你不准再累我。”云浅月趁机要求。
容景“唔”了一声,似乎在思量,“看情况。”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动手穿衣。
容景见她非要起身,夺过衣服帮她穿戴。
不出片刻,穿戴妥当,云浅月起身下床,脚刚站到地上,便软得支撑不住,向地上倒去。容景立即伸手扶住她,蹙眉,“都睡了一日了?还没恢复吗?”
云浅月靠在他怀里,阴阴地怒道:“将你翻过来掉过去折个几十次,你睡一日给我试试?”
容景一时没了音,半响才微带歉意地道:“忍得太久了……”
云浅月抬眼看着他,本来有些火,看着他真带自责的样子,又有些好笑,绷着脸道:“你给我洗脸,给我梳头,给我喂饭。”
容景点头,“好!”
接下来容景扶着云浅月来到清水盆前,果真给她洗脸,很是认真,如对待小孩子一般。云浅月静静地站着,感受到他的手沾了水碰触到她的脸上,细细地清洗,她忽然感觉很幸福。以前若别人问她幸福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原来就是在心爱的人的臂弯里熟睡,看着心爱的人为她做事情,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
净面之后,云浅月坐在镜子前,容景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云浅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一夜之间,她便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往日清丽中如今如春桃浇灌了雨露,竟然在她自己看来都美得惊心,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片刻,有些不确定,“这是我吗?”
容景微笑,“自然是你。”
“唔,好陌生。”云浅月低喃。
容景俯下头,在她脖颈吻了吻,柔声道:“桃花盛开美,你的盛开比桃花更美。”
云浅月脸一红,更是艳丽不可方物,她微嗔,镜中的人美眸流转。她不再看自己,看向容景,见他也艳得动魄。她顿时舒服了些,原来变化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男人也盛开吗?这样一想,有些好笑。
青裳端着菜品走进来,笑嘻嘻地对云浅月见礼,“恭喜浅月小姐!”
云浅月看了一眼青裳,偏头问容景,很是认真,“我是不是该赏?”
容景轻笑,“是该赏。”
“那赏什么?”云浅月问容景。
容景伸手放在云浅月的小腹上,温声道:“这里有了孩子的话,就赏给她看着吧!”
青裳笑嘻嘻的脸顿时一苦,但又乐不可支,“奴婢乐意着呢!多谢世子赏!”话落,她转身欢快地走了出去。
云浅月对容景瞪眼,“胡说什么?”
“不止是紫竹院的人,全荣王府的人都赏过了。唔,或者说不止荣王府的人,云王府的所有人也赏过了。”容景道。
云浅月扬眉,“你这是昭告天下了?”
“也不算昭告天下。该知道的人,大约都知道了吧!总要让人知道。”容景笑着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伸手搂住容景的腰,低声道:“容景,我觉得很幸福。”
容景环抱住她,面容温柔,“我也是。很幸福。”
云浅月笑意蔓开,虽然累,但是这种幸福和以往是不同的。两个人终于合二为一,彻底地熟悉彼此,让彼此成为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所有美好关于幸福的辞藻也难以表达。
片刻,容景抱着云浅月用膳。
晚膳很丰盛,很精致,很大补。
云浅月对着晚膳翻了好几个白眼,便任由容景喂着吃。
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容景怀里,看着窗外道:“这花开得也太及时了些,容景,你怎么就能算计得刚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