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看了南凌睿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讀蕶蕶尐說網
云浅月抱着孩子进来,瞪了南凌睿一眼,“你倒是清闲!知道外面天翻地覆地在找你吗?如今回不了南梁了。”
“天圣本来就是我家,回不去正好借机在这里过年了。”南凌睿甚是悠闲地嗑瓜子,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道:“小丫头,今年哥哥陪你过年,你该高兴才是。”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这十年来没用你陪,我也活这么大了。”
南凌睿闻言甚是伤感,摸着头发道:“哎,一晃十年啊,我家的小妹妹转眼就这么大了,我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我怎么没看见你头发白?”云浅月好笑。
“白头发都长在了心里,你道行浅,自然看不到。”南凌睿松开头发,继续嗑瓜子。
云浅月不再理他,将孩子递给随后跟进来的青裳,嘱咐道:“用热乎的水给他洗个澡,喂他米汤里放些驱寒的药。”
青裳接过孩子,连忙点头,抱着孩子走了下去。
“青裳这小姑娘不错啊!”南凌睿盯着青裳的背影慢悠悠道。
“想着你的洛瑶吧!眼睛别随便盯,那是弦歌早就定下的。”云浅月横了他一眼,明明不风流,偏偏要假风流。
“可惜了!弦歌那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下手快的。”南凌睿有些忧伤地收回视线,叹道:“洛瑶美人似乎也不想我,一封信也没有。真是孤枕难眠啊!”
云浅月抬脚踹了他一脚,“想她的话滚去东海。”
南凌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啊!”
容景温声提醒道:“如今各城池戒严,摄政王和染小王爷出动了所有皇室隐卫找你,下令各个城池排查,包括去东海的那些城池,你离开不了天圣,回不了南梁,也去不了东海。”
南凌睿眼睛灰下来,须臾,又大乐,优哉游哉地道:“没想到朕这么有价值让他们劳师动众,也不枉费我快马加鞭累死累活跑来天圣一趟。也值了。”
容景瞥了他一眼,温声道:“小睿哥哥从今日起就在荣王府猫着吧!不能踏出府门一步,你若是私自出府的话,我不会保你的。”
南凌睿已经习惯了容景的小睿哥哥,听着也不起鸡皮疙瘩了,他挖了容景一眼,笑得比蜜还甜,“放心,朕会好好帮你看着那株桃花,看烂了算!”
容景默了一下,向窗外看了一眼,幽幽地道:“数日前天冷得厉害,大雪封山,遍地银装素裹,这桃花到长得快,如今这无雪了,天气晴好,它反而不怎么长了。”
“含苞待放,这样才好看!”云浅月道。
容景忽然一笑,“也是!这个急不得。”
南凌睿看了二人一眼,撇了撇嘴,继续嗑瓜子。
这一日,摄政王一道命令下去,天圣国土上各个城池戒严。一时间关卡重重,一个人畜也不准放行,本来临近春年,都匆匆往家里赶。如今回不了家,一时间怨声载道。但即便再大的怨声,也抵抗不了摄政王的命令,于是要归家的百姓们只能等着解禁。
第二日,上天似乎听到了容景昨日的话,清晨便开始飘上了大雪。
天亮时,屋脊房舍,紫竹林,各处已经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天飘大雪,簌簌而落。那株含苞待放的桃花也被落上了一层雪,红粉中像是被盖了一团云被,煞是美丽。
云浅月醒来,担忧地看向窗外,“要不要给那株桃花蒙上些东西?别被冻坏了。”
“这是初雪,不冷不寒,我们先欣赏一日,晚上的时候再蒙上也无碍。”容景道。
云浅月点点头,这雪虽然下得大,但很是棉柔。桃树的下面用厚厚的棉布围着树身搭了个小棚子,里面放着好几个火炉烤着,暖意从下往上升,雪落在桃花上,很快就化了去,倒是将桃花的骨朵浇灌得鲜艳欲滴。
容景看了片刻,将云浅月抱在怀里,柔声道:“这一场雪下得及时,待它下过去后,这株桃树应该开了。”
云浅月抿嘴一笑,“但愿开了。”
“不能不开。”容景低头吻她脖颈。
云浅月躲开,他擒住她不让她躲,一时间一室暖意。
傍晚时,刮起了北风。北风呼啸,卷起天上的雪花,白茫茫一片,几乎对面看不见人。
因了这一场大雪,百姓们的怨声载道被大雪压了下去,即便摄政王不下令封锁各个城池,这样的雪天也走不了人。
紫竹院有高门墙院,一片紫竹林挡着,风雪比外面小些。
容景每日依然去上朝,这一场大雪来得及,虽然容景和夜天逸虽然在背地里斗得激烈,但关于民生的大事还是很一致的,因为前两场大雪,冻死了许多人,二人便联手准备了物资等物,有派士兵下达各州县盖房舍,这一场大雪来到,早先的储备和房舍便派上了用场。所以,无论是上书房,还是议事殿,堆的奏折都不像数日前那般滚雪花似地在说灾情。则是禀报各地情况,都甚是稳定,几乎无死人。
云浅月继续窝在房间里,听着南凌睿嗑瓜子絮絮叨叨跟她唠嗑,她坐在床上缝制衣袍,或者是二人下棋,再或者是二人围着炉子煮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因了南凌睿,云浅月到不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