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成期待两个人的赌局。
天色彻底黑下来时,风露小丫头的脸上已经贴不下纸条,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小丫头也受不住了,开始大叫,“我要退出!”
“我也退出!”
“我也退出!”
“……”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人七个人都接连表示退出。
云浅月看了七人一眼,就苍澜脸上的纸条最少,风露最多,凌莲和伊雪与风露差些也差不多少,花落和凤颜、华笙差不多。她对容景挑眉,“他们都告饶了,是你我继续还是散场?”
容景看了花落一眼,“继续吧!”
花落眼睛一亮,自然接收到那一眼什么意思。景世子答应了他,自然会做到。
“你确定?”云浅月扬眉,也看了花落一眼,笑道:“你确定你能帮花落扳回一局?”
“我是觉得天色还早!”容景摇摇头,笑得温和。
云浅月想外面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她无语片刻,“最后三局吧!”
“也好!”容景含笑点头。
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平手!
第三局还没开始,那七人大气也不喘,七双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牢牢地盯着二人。
第三局,云浅月差了一步,败!
“景世子果然厉害!”花落大笑,看着云浅月眉眼得意,仿佛赢的那个人是他,“小主,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转到你这了吧?啧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云浅月默,瞪了花落一眼,阴森森地道:“花落,你皮紧了是不是?”
花落笑声立止,戚戚焉地住了口。
云浅月将赌牌一推,对容景恶狠狠地道:“算你狠!”
容景低笑,提醒道:“将纸条贴上吧,我们大家都看看。”
云浅月拿起纸条,贴在了额头上,转了一个圈,大大方方地对大家问,“都看到了没?”
“看到了!”几个人都笑着应答。
云浅月伸手指指纸条上画的小乌龟,转头问容景,“好看不?”
容景笑着点头。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对大家挥挥手,“都散了吧!累死了!”
七人撤掉纸条,接连出了房间。从门口到院外,传来阵阵嬉笑声,云浅月听得清楚,都在说景世子好厉害的话。她一把扯了脸上的纸条贴到容景脸上。
容景不躲不避,任她将纸条贴上。
云浅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即便贴了个小乌龟,也是如诗似画得人神共愤,她微哼一声,“去做饭!”丢下一句话,向大床上走去。
“好!”容景含笑点头。
云浅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到一双如玉的手将赌牌收拾妥当,起身放入早先的柜子里。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我要吃鱼!”
“好!”容景痛快应声。
“还要吃鸡!”云浅月又道。
“好!”容景点头。
“还要喝桃花酒。”云浅月再道。
“好!”容景一一应承。
云浅月又张拉张嘴,又闭上,摆摆手,大爷似地道:“就这些了!快点啊!”
“嗯!”容景笑着抬步走出房门。
“喂,将你脸上的纸条揭下来。”云浅月又喊住他。
“我还以为你愿意我让他们看到。”容景回头对云浅月微笑。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容景撤掉纸条,笑着走了出去。
云浅月见他出门,闭着眼睛,半响无声地笑了。片刻后,笑意一寸寸收起,这样的日子和平静的悠闲像是偷来的,回京之后怕是没有了。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直到房中有菜香味飘来,她才睁开眼睛。只见容景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一个盘子里面是鱼,一个盘子里面是鸡,她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醒了?”容景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回身笑问。
“嗯,你哪里弄的鸡?”云浅月想着早先她是故意刁难,鱼可以在不远处的水里摸,鸡就难了,这方圆多少里,整个半坡崖的活物估计都被小黑给吃了。哪里能有鸡?
“你想要吃,没有也能变出来。”容景笑着道。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推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前惊讶地看着盘子里的鸡,“是雪鸡?你跑去天雪山了?”
“嗯!”容景点头。
云浅月看着容景,就见他眸光温柔地看着她,她心下感动,长开手臂将他抱住,“我就因为你赢了我不服气说说而已!你怎么还真去了?”
“讨夫人欢心是家训!”容景道。
“哪个家训?”云浅月仰脸看着他。
“楚家的!走时外公告诉我,说我将你气得离开了,不哄好了,不娶进门,不准我再回楚家,不准再喊他外公,所以,我要努力讨好你。”容景环住云浅月的纤腰。
云浅月眨眨眼睛,诚然地道:“那你是该好好哄我!”
“嗯!”容景低头吻了她一下,放开她,“明日启程,饭后我们早点儿休息!”
“好!”云浅月坐在桌前。
半坡山流畅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这一夜,安然静谧。
第二日清早,容景、云浅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