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容景又道。
云浅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恼怒,转身向外走去。
容景听着云浅月脚步走出门外,忽然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十几枚金针在他手上变成血红色,他才睁开眼睛,将十几枚金针从手上拔下,轻轻一挥手,扎在冷邵卓周身各个穴道上。
云浅月走出门,阳光直直朝她打来,她不适应地闭了一下眼睛。
“月丫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皇帝见云浅月出来,看着她出声询问。
“他说不用我了!”云浅月看了老皇帝一眼,没说她根本就没用。容景将针全扎自己手上了,能用得到她才怪。
“云浅月,你既然和七哥通信数年,凭什么还和对景世子勾引?你这样做岂不是……”六公主见云浅月出来,一双美眸怒瞪着她,“你……你不要脸!”
云浅月看向六公主,只见她站在老皇帝身边,头上的娟纱较薄,此时阳光照射,娟纱隐隐透出她额头的伤痕,她眯着眼睛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痕,身子顺势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六公主,你额头上的伤疤是不是不够深,还想我再多打两个?”
六公主身子一颤,随即大怒,“本公主还没找你算账?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这张欠揍的嘴!”云浅月看着六公主,漫不经心地道:“今日冷贵妃的嘴就欠揍,我替皇上姑父教训了她。我就打了她一巴掌,她脸上就被划出了两道伤痕,掉了一颗门牙。你说你的脸能比冷贵妃结实吗?”
六公主面色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须臾,她想起皇上在身边,眼泪立即涌出眼圈,“父皇,云浅月昨日打了女儿不说,今日居然还打了您的贵妃,简直无法无天,不将您看在眼里,您看看他,勾引七哥,又勾引景世子,她如此不要脸,简直是该……”
“六妹休得胡言!”夜天逸皱眉打断六公主的话。
“七哥,我说得不对吗?你还护着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我说的可是事实!”六公主看向夜天逸,“她这些年人人都知道他追在太子皇兄身后,期间居然又和你书信来往,太子皇兄不要她,她又勾引景世子,不止如此,还有染小王爷,南梁太子,四哥都对他……”
“六公主,你不如说我很有本事,能勾引到全天下的男人算了!”云浅月冷笑一声。
“云浅月,你还想将全天下的男人都勾引了不成?你果真不要脸!”六公主愤怒地看着云浅月。
“我就算将全天下的男人都勾引了碍着你六公主了吗?”云浅月挑眉,话落,她恍然大悟,“哦,对了,我碍着了,因为你喜欢容景嘛!我不要脸,你就要脸了?你每日往荣王府奔跑与我何异?别五十步笑百步!眼里只看得到别人,看不到自己。”
“你……”六公主顿时哑口,看向老皇帝,“父皇,你看看她……”
“六儿,你七哥说得对,休要满口胡言。如今众位大臣都在,你和月丫头打架也不怕笑话!”老皇帝斥了六公主一句,沉声问,“我问你,你拦住景世子何事?”
六公主没想到老皇帝居然不处置云浅月,她垂下头,低声回道:“无事!”
“无事?”老皇帝看着六公主,声音一沉,“说实话!”
六公主身子一颤,抿唇道:“女儿不相信宫中太医,想要景世子给我治好头上的伤疤。”
“就为这事儿?”老皇帝明显不信。
“是,就为这事儿!”六公主点头。
“景世子可答应了?”老皇帝看着六公主,向太医院殿内扫了一眼。
六公主唇瓣紧紧咬了咬,忽然抬头看了殿内一眼,点点头,声音极小,“答应了!”
“嗯,有景世子回春妙手。你的伤疤定然落不下。”老皇帝点点头,不再理会六公主,看向夜天逸,“天逸,你跟朕说说,你和月丫头这些年书信来往是怎么一回事儿?”
夜天逸闻言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当没听见,懒洋洋地靠着门框闭上眼睛。如今这步境地,她看看他还能跟老皇帝交代出什么!
“回父皇,您知道,我的府邸是在云王府西侧,小的时候经常与月儿玩在一起。从母妃去后,我只身去北疆,北疆苦寒,我又孤身一人,无甚依靠。京中的兄弟姐妹们无人照拂于我,只有月儿每次都写了书信安抚鼓励我。还有每次都会随着书信令人送去衣物等用品。若没有她,儿臣早已经一蹶不振,更不会有这些年兢兢业业立下的军功了!”夜天逸恭敬地回道。
“哦?月儿大字不识,还会写书信?”老皇帝看着夜天逸。
“那些书信不是写的字,而是用笔画的字画。”夜天逸看了云浅月一眼,摇摇头。
“字画?你身上可带着,拿出来让朕看看!”老皇帝也看了云浅月一眼。
“儿臣只随身携带了一封,其他的都在北疆了!”夜天逸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老皇帝。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向那封信。只见信封极其陈旧,但纸张极好,是上好的宣纸。而且没有任何压褶的痕迹,一见就知被保存的极好。
老皇帝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只见随着信纸被抽出还掉出一株海棠花,海棠花早已经干枯,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