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她低头喃喃自语。
隔壁听到动静的启南风跟苏意致趴在各自墙头朝这边看,都吓了一跳:“淦!小鱼你院子呢?”
俞幼悠猛地抬头:“我知道了,原来他之所以能把那座浮空山摧毁,并不是用灵力把整座山炼化了,而是用灵力寻找到它的最弱处,将其炼化了!”
就像是方才她的院子,她绝对没有能力用灵力把整座院子覆盖的,但是一旦承重柱垮,那整座院子就跟着倒了。
启南风不明所以,就只见到俞幼悠满脸喜色地自废墟中爬出,背着从碎砖断木里挖出来的几个药匣,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他走来。
“今天晚上借宿一晚。”
话音刚落,她便飞身从墙上翻了过去。
另一边的苏意致大喊:“你大半夜去他院里做什么啊!”
“睡觉啊!”
至于为什么去启南风那边,因为他那边布置的各类家具皆是上品,且不说花里胡哨的卧房,便是用于休憩的软塌上铺着的都是柔软的云锦。不像苏意致,压根就是俞幼悠的翻版,院子里空得跟来了贼似的。
不远处,听到院子坍塌动静赶过来的曲清妙及一众师兄师姐目光复杂。
“他们……好像不对劲?”
“……”曲清妙沉默片刻,还想挣扎一下:“不要妄测,他们只是孩子。”
就在这时,目睹俞幼悠翻墙的苏意致也站不住了。
“你们一起睡觉为何不叫我!我也来了!”
苏意致连翻两堵墙,飞快跟了上去。
他可不放心让那两人独处,若是又偷偷交流炼丹技巧,他就会被甩得更远,那岂不是要从苏老二变成苏老三了?
远处的师兄师姐们目光更复杂了。
“大师姐,他们仨好像真的不对劲?”
曲清妙:“……嗯。”
*
俞幼悠躺在卧房外面的软榻上,翘着腿跟两人分享自己悟出的心得。
另两人在软塌下方席地而坐,一边吃着黄鹤楼李大厨出品的精美点心,一边满头雾水地听着俞幼悠是如何把一座院子炼没的。
不过战斗技巧这种东西,还得真正上手才行。
她兴致勃勃提议:“来,我们来实战一番?”
来自苏意致晋升入炼气巅峰境后的鄙视:“我怕我动手会把你打哭。”
来自启南风身形最高挑健硕的优越:“算了,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撂翻。”
他俩是真不愿意跟俞幼悠动手,倒不是不打女孩儿之类的原因,毕竟修真界中比男人还猛的女修比比皆是,互殴是再争吵不过的事了。
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她看起来着实太纤弱了。
这半年以来俞幼悠的气色已好转太多,瘦得脱相的脸颊上长出些许肉后,那双灵动澄澈的眸子便越显动人。
她仰着头望过来时,常让人生出被一只幼猫幼犬懵懂天真注视着的错觉。
原本看着可怕的病态变成了让人怜惜的病弱感,但……
果然还是一拳就能打飞的弱鸡样。
两个兄弟不肯跟她切磋一下,俞幼悠重新又躺回了软塌上。
她抬头,却发现启南风这里的瓦都换成了昂贵的琉璃瓦,更别提屋内那些看起来就赔不起的各种摆件了。
算了,不能在这儿练。
她想了想,突然开口:“我打算去黑市找人切磋。”
“你确定不会被打死?”地上两个人扭过头看她。
“黑市有规矩,不能打死人。”而且她确定那群赌狗也不会打死她。
俞幼悠行动力惊人,在下定决心后,便立刻背上从废墟里抢救出来的小包裹飞奔出山门。
最后还是三人组一起去了黑市。
苏意致本来以为俞幼悠又是来摆摊的,还特意带上了自己准备卖的新炼丹药,却不想她领着他们,直奔那座血腥味浓重的擂台赛高楼。
断胳膊断腿乱飞,桌上都有陈年的血渍,个个身形过八尺的彪形壮汉将他们三人衬得像幼童,还有那些怪笑声和嘶吼声更不曾断过。
两个没见识的少年刚踏入此地,便在突然投过来的诸多冰冷注视下紧张得肌肉紧绷。
更可怕的是,竟然有数人提着刀剑杀意凛然地朝他们走来。
就在两人头皮发麻之际,俞幼悠皱着眉上前一步,把大汉们手握的染血大刀推开。
“别量了,是我。”
真是够了,擂台赛这群赌狗现在每次看到个长得矮的,都想拿武器去量身高,推测到底是不是她!
熟悉的声音一出,赌狗们瞬间态度大转,嘿笑着收了兵器。
“您越发英武了,我们刚才差点以为那个矮子才是您呢!”
被指到的苏意致:“……”
不知为何,他的膝盖久违地又开始痛了。
黑市散修们却很热情,招待着他们坐到了最好的位置,还端上了最好的酒菜。
在黑市低价接好十多条断肢,又治好了各种砍伤后,俞幼悠俨然成了擂台赛这边的贵客。
散修们其实很难寻到医修帮着疗伤,他们无门派无根底,而医修们却多是出身世家,身份高贵,多数不愿同这些粗鄙的散修打交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