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香儿和周德运去了北方,没来得及参加婚礼,只能草草随了礼,袁香儿也是有些遗憾,打算找机会见上一面。
“是吗?改日有去两河镇,我去看看她。”
这里还在说着话,院中的梧桐树上哗啦一阵急响。
居住在树上的渡朔,突然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袁香儿回首一看,渡朔化为人形,想从地上撑起身,却失败地再一次倒下去。
南河伸手扶起他来,渡朔紧咬牙关,面露痛苦之色,几不能自持,
“他来了。”他伸臂扶住院墙,颤抖着身躯向院外走去,勉强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来,“我得去见他。”
使徒契约是一种对妖魔有着强制约束力的契约。作为主人对自己的使徒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哪怕隔在千里之外,只要主人发动契约召唤,使徒都会因为无法忍耐身躯的剧痛,而不得不主动回到主人身边。
先前给渡朔短暂的自由,是他妙道同意放手。此刻,他想要召回渡朔,一逞主人之威,渡朔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
夏日的阳光很烈,鼓噪的鸣蝉在那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门外不远的街道上,一男子身着寻常道袍,眼束青缎,头上戴着一顶平平的斗笠,袖着双手,面向袁香儿。他容貌清隽,身材消瘦,蒙眼的青缎之下肌肤白皙,看上去像是一位美风姿的少年郎君。
袁香儿却知道这是一位实力强大,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老怪物。
他的身后随行之人有男有女,奇服异装,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隐隐逼人。袁香儿就知道这些只怕都是妖魔,妙道的使徒。
为了尽快拿到水灵珠,这位从不出京都的国师大人,微服简从,匆匆赶来。
“前辈既然来了,还请进屋坐吧?”袁香儿叉手行礼,
“阿香,阿香,这是谁啊?”二花不曾见过这般人物,悄悄拉袁香儿袖子问。
袁香儿握了一下她的手,摇摇头,“速回去,别多问。”
二花还没有说话,眼前一花,那位蒙着眼睛的道长和他身后的随从就凭空消失了。她转过头,身后的袁香儿消失不见,关上了院门,明明只有一道薄薄的木门,但从门外却听不见里面丝毫的动静。
“原来阿香也是这样厉害的。”二花愣愣道。
余摇离开的时候,二花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姑娘,对那位人人传颂至今的自然先生没什么印象。因此也从没将自己这位儿时玩伴看做什么特殊之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阿香的世界似乎和她们不太一样。
妙道在石桌边坐下,二话不说,伸出两指先掐了个手诀。
渡朔闷哼一声,双膝剧痛跪倒在当场。他额角青筋爆出,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过于难堪地声音。
“私解镇魂锁,胆子不小,看我怎么罚你。”妙道冷冷说道。
“你误会了,镇魂锁在这里,”袁香儿取出断了的镇魂锁,替渡朔解释,“并非故意,半途战斗的时候不慎弄断的。”
妙道轻哼一声,缠绕在一起的白皙手指微微一弯,继续迫使渡朔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喉音。
他不在乎镇魂锁是怎么断的,他只想先声夺人,在气势上给袁香儿先来一个下马威。
但他打算继续惩戒的手势顿住了,只因袁香儿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颗亮闪闪的玻璃珠,那水气浓郁的水灵珠只在空中晃了一晃,又被收了起来。
“水灵珠?”妙道那一出现就绷紧的唇线终于放松了,向袁香儿伸出手去,“给我看看。”
“国师大人,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忽悠我去取宝物,说得是十分轻松,其实完全是龙潭虎穴啊。”袁香儿却把那珠子拢在衣袖中,“你看看我,这一去大半年,经历了多少水深火热的战斗,差点就没命回来。这才勉强侥幸得了手。”
妙道就笑了,“我都说了,只有你能够成功的。你替我取得宝珠,居功至伟,想要什么谢仪,尽管开口便是。”
“那就不客气啦,”袁香儿笑嘻嘻的,“我也不要别的,就想多要几位厉害的使徒。不然您将您身边的皓翰和渡朔送给我吧?”
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为地是留个空间给妙道还价,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妙道的笑容淡下来,他可不像云玄那么好糊弄,没有接袁香儿这一套。
“小小年纪,不可过于狂傲贪婪,做事要有分寸。”他说
他身后的使徒一个个摘下斗笠。有袁香儿见过的皓翰,苍老邋遢的老者,浑身遍布蜘蛛花纹的女性,还有一位额伸长长双角,身上长满眼睛的年轻男子。一个个放出威压,身后都拖着长长的妖魔影子。
袁香儿“哎呀”一声,捂在衣袖里的手一松,把那颗珍贵的玻璃珠失手掉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那人间至宝掉在地面上,啪嗒摔成几块。
妙道心中骤然一紧,忍不住伸手向前欲救,却晚了一步。这才发觉碎在地上的不过是一颗凝结了水灵气的玻璃珠而已,真正的法宝哪有这般容易损坏。
心心念念的宝物险些碎在眼前的后怕敢让他勃然大怒,束住双眼的青色束带后隐隐现出诡异的黑芒,袁香儿登时觉得四肢僵化,举动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