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被带回来的头发,栖妙第一时间联系到程栎,好让他快点儿交给大师。程栎表示一切包在他的身上,两人愉快分开。
看到这一幕的老两口:“……”
他们愈发开始担心自家的女儿被诱拐跑了。
程栎今天走路带风。带风的不是脚上那双第一次穿的椰子鞋,而是他知道栖妙还在远远凝视着他的背影。
半下午的阳光正好,照在他宝石蓝的兰博基尼上,折射出如宝石般闪耀的光彩。
程栎开车门也是那样潇洒,坐到驾驶座上也是那样潇洒,回头和隔着栅栏门的栖妙挥手的姿势也是那样潇洒。迎着潇洒的日光,他踩在油门上,车嗖地窜向公路远方。
……然后。
程栎意识到什么,举起本应该抓着方向盘的手。手掌干净洁白。
他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
“艹,手里握着的头发呢???”
栖妙是万万没想到程栎这个猪队友出门就搞丢了头发。她还在期待着过几天,大师就能找出办法好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
这时,栖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那么,占据着她的身体的那个女人会到哪里?
“……”
栖妙一边浇水一边陷入沉思。她不禁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性——万一对方穿到栖妙的身上呢?那岂不是给栖家人带来了灾难?
盘旋于心中的顾虑直至临睡前都没能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栖妙翻了个身,怎么也睡不着,便给程栎发信息。
栖妙:“你跟大师联系了吗?”
她哪能知道程栎看到消息心虚得很。程栎为了给栖妙交差,短时间又不可能拿到楚悠悠的头发,思来想去,居然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交给大师。
程栎许久才回复:“联系了,你放心。”
栖妙:“好。等结果出来了,我想见一面大师。”若是大师真这么厉害,肯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最好是能让那个女人回到自己的身体,让一切恢复正轨。
程栎又是许久才回复道:“好。”
程栎突然如此正经,还让栖妙有些不习惯。
栖妙:“你没事吧?”
程栎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回去了。首饰,珠宝,衣服包包,都放在你的房子里。有时间过去一趟?”
栖妙倒是想过去。
但以现在的身份,她就是拿到那些东西也用不了。栖望细心到她换一条不同颜色的发带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更不用提一样陌生的首饰。
栖妙:“不了,你帮我看着就好。”
她不着急。
*
翌日。
许是心有灵犀,栖妙带着栖妙去逛街,给她买一些首饰包包之类。
这一回不用担心栖妙像个小孩子似的到处乱跑,两人同其他的正常母女一样,手挽着手,一路欢声笑语,栖母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她的一群小姐妹都在等着她带孩子过去见见。栖母想,也是时候让栖妙认认干妈,熟悉她所在的社交圈。
栖妙感兴趣地四处打量。
她现在的穿衣风格与以前截然不同,装饰和穿搭完全相反。一开始栖妙水土不服看什么都觉得难看,现在倒是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穿搭方式,并且开始找到其中的乐趣所在。
两人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一边喝饮料一边等着导购小姐捧着样式来挑选。
栖妙默默把目光从夸张的几何图形的耳坠上移开,开始打量一些珍珠耳坠和可爱风格的耳钉。
栖母说:“纠结的话,就全部都买了。”
栖妙一愣。
她自己手上也有不少钱,在钱这方面,楚父从小到大都没有克扣过她。但楚父是从来不会这么说的,他只会嫌弃她好看不中用,嫌弃她除了花钱一无是处。
栖妙说:“挑几样就行了,用不完。”
“用不完摆着就行了呀。妈妈叫阿姨给你再首饰出来一间房子,里面只摆首饰和包包好不好?”栖母慈爱地揉揉她的头发,“我们家别的没有,钱比纸还多,你最不应该有的观念就是省钱。”
说着,栖母挥挥手叫导购全部打包。
她还得忙着带栖妙看包包看鞋子,哪能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坐在沙发上的栖妙迎接着导购们艳羡不已的目光,乖乖点头。
栖母一开始说是看首饰,看完首饰又看搭配的包包,看完包和首饰,又觉得衣柜的衣服款式老旧没法搭配,又带着栖妙看衣服,看了衣服又得看鞋子,还有发带、方巾……
栖妙看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差点儿一条命搭在购物商厦。
这事还没结束。
接下来几天,栖母便开始拉着她如巡演般去关系好的小姐妹家,让栖妙认了一堆干妈。栖妙本就身体虚,回来居然生了一场病,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害得栖母眼泪汪汪愧疚不已,整天守在房间看着他。
栖望人在挪威,中途听闻栖妙的事,完成手头的工作迅速坐飞机折返回来。
栖妙正睡得迷糊,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在轻轻触碰她的额头,指尖的触感温柔。栖妙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