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自然好多了!”
颜盈早就用一颗养身健体的丹药,将原主破败的身体治好了,如今的虚弱,不过是假装虚弱。就为了糊弄贾代善,这个不怎么聪明的儿砸。
颜盈虚弱无比的笑笑,接着道:“你爹死了,为娘这心里就跟挖了一个洞似的,空荡荡的。本想随着你爹而去,谁曾想为娘处于昏睡的时候,恍恍惚惚看到了你爹。那个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没跟为娘红过脸,结果一死,看到为娘的第一件事,就是噼里啪啦骂了为娘一通。”
“...他骂为娘,怎么能不顾府上。为娘要是跟着去了,你这蠢儿子被史氏那毒妇糊弄,慢待赦儿怎么办?为娘就赦儿一个念想,还想让赦儿顺利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过继一子,传我颜氏千年世家血脉。”
贾代善听闻这话,顿时想起了难产而亡的颜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贾代善心中自然是有颜箬的,颜箬又死得凄惨,自然成了贾代善心中无法触碰的白月光、朱砂痣。
而一想起颜箬,自然就想起心狠手辣的贾史氏。人心咋就那么狠呢,他孤苦无依,除了母亲就只有他这位表哥可以依靠的柔弱表妹,到底哪里碍着她了。抢了表妹的正妻之位还不够,还要了表妹的命。
如果不是母亲手段强硬,只怕贾赦都......
贾代善越想越觉得心里难过,忍不住含着泪花,哽咽道:“母亲,都是儿子蠢笨不堪,连累父亲连死都不能安稳,还要为儿孙计。”
颜盈不耐烦听贾代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真对颜箬、贾赦母子过意不去,你TM就把贾史氏当成摆设不去睡她啊。这不就尊定了贾赦无上嫡子身份。
结果,呵,颜箬才死一年多,就和贾史氏生了贾政。
倒是有通房侍妾伺候,可问题是,通房侍妾怀的男胎没一个生下的,还没有一丁点怀疑是贾史氏动的手脚,只以为和贾源一样子嗣不丰。
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行了,别嚎了,为娘还没死呢!”颜盈装不下去慈母了,当即就揉着太阳穴,没好气的说话道:“哭哭啼啼的话,留着为娘死了再说吧。为娘呢,现在身体虚,需要好好的休息。接下来的几个月,晨昏定省就免了。为娘实在不想看到史氏那张连装哭都不会的蠢脸。”
说到这儿,颜盈想起自己刚来时,那夹杂在哭音中的笑声。肯定是史氏发出来的。她还真的是为原主的生病感到高兴,不然咋能在原主即将死的时候,连伪装都不屑一顾了呢。
颜盈冷哼:“赦儿就养在为娘的身边,免得回了莲香院,被史氏谋害。”
贾代善点头称是,一点儿都没有给贾史氏辩解的意思。
对于贾代善如此态度,颜盈一方面看不上,一方面又很满意。矛盾得很,以至于都没了继续交代贾代善的性质,只说贾代善忙去吧,她这儿不必守着,左右有丫鬟婆子在。
贾代善倒是真以为颜盈乏了,当即就退出房间。过了一会儿,小歇睡得香甜的贾赦行了。
颜盈扬声喊丫鬟端热水给贾赦洗漱,没一会儿,丫鬟婆子就端着铜盆、毛巾以及香胰子鱼贯而进,给睡醒、脸蛋儿红红的贾赦洗脸净手。
“摆膳吧。”颜盈吩咐道:“弄些清淡,不油腻,好克化的吃食来。”
丫鬟们顿时又退了出去,很快将吃食摆了上来。原主出生世家,虽是庶女,可教养方面说真的,比祖辈泥腿子出生的是四王八公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像史氏,自持侯府嫡女,衣食住行方面却和暴发户没什么两样。就拿吃食来说,重油荤口味重,哪怕素菜,都要用荤油淹一把遍儿。
这也就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原主为了防止贾史氏作妖,在颜箬死后将管家权捏得死死的缘故,贾史氏简直就跟恶狼似的,时常盯着荣禧堂。特别是原主这段时间,贾史氏简直扳着手指头计算原主的死期。
可以说今儿,得知原主有可能熬不住后,贾史氏要不是心有顾忌,就不会是偷笑而是大笑出生了。结果......莲香院这边。贾史氏得知颜盈清醒是真的好了,而不是回光返照后,那是再也高兴不起来。
直接就咒骂颜盈是老妖婆,怎么还不死。
“夫人,你且忍住气,就老夫人那个破身子,太医说是渐好,谁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奴婢以为纯粹是说来宽慰老爷的心的。”赖大家的站在一旁,柔声宽慰贾史氏,句句都说颜盈活不了多久。
贾史氏被她宽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却依然阴毒且厉声的道:“老夫人那儿先别管,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个贱种,占了政儿的位置,且给本夫人等着。本夫人非要借着嫡母的身份,作践他一辈子,用他一房的血肉为政儿铺路。”
赖大家的连连点头,附和说贾赦的坏话。
这对主仆简直蛇鼠一窝,坏到一块儿了。凑在一起越说越高兴,连贾代善什么时候回了院子都不知道。于是乎,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从丫鬟口中得知贾代善又宿在文姨娘处的贾史氏,直接就摔了屋里不少的摆设。
消息传回荣禧堂,窝在床铺上阖目调息的颜盈根本就懒得理会。只说丧期内,一切从简,屋内摆设碎了,就花自己的嫁妆填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