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好?
是指她嫁进王家门,三年未怀上,当时还健在的婆母就指责自己犯了七出,一股脑赐了四名一看就好生养的侍妾?
她伤心不已,王父却只会说委屈你了的话,导致她真的委屈,差点流掉长子的好?
王母冷笑连连,直言不讳的道:“反正多的话,妾也不跟老爷说娥,就一个意思,以后啊,霏儿的婚事,老爷就不胡乱插手好吗。当初要不是老爷说段家文风清正,现在当家的段二郎又是当朝太师,霏儿说给那段璋,算是高嫁,妾也不会鬼迷心窍,觉得与段家联姻好。”
这是推卸责任,妥妥的推卸责任!
王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好反驳。毕竟当初决定和段家定下婚事,谁都有责。他呢,直到现在还觉得段家不错,不跟段璋谈婚约也就是了......
比如说刚刚丧偶的段瑾段三郎就挺不错的。
不过王父可不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别问,问就是怕被打。就王母那不知道三从四德的泼辣样儿,不得把他的脸抓花。
“老爷最好不要私自打主意,不然送老爷朵朵桃花开哦!”王氏笑眯眯的警告道。
王父:“......”
正院儿的热闹,已经回了住处的王氏可不知道。王氏一直和她的丫鬟说话。甚至在丫鬟的建议下,准备今儿好好睡一觉,明儿就登八贤王府的大门,邀请颜盈出去玩。
且说颜盈这边,在京城四处闲逛后几乎日落时分才懒懒散散的回了八贤王府。
刚进府邸,就见夏雨、秋桃几个丫鬟一同围上来,叽叽喳喳说着有关荒院的事情。
荒院便是关押季灏楠的地方,杂草丛生,平日里除了守在那儿的暗卫外,根本就没什么人靠近。可是今儿,在颜盈出去围观宝郡王、段璋的时候,有人试图偷偷翻墙进入荒院。
“谁的人?”
颜盈没去理会试图偷偷翻墙闯入的家伙,下场会如何如何,总归讨不了好就是了。
颜盈只道:“不清楚就去查,要是查不到......左右本郡主就只有那几个敌人,挨个将季灏楠亲近的朋友都收拾一遍,匜算变相报仇了。”
“回郡主的话,好让郡主知晓,奴婢已经嘱咐季一姑娘去办了。”冬霜随着颜盈走,始终落后一步,恭恭敬敬的说话。“依着季一姑娘的办事效率,想必很快郡主就能知晓,是谁趁着郡主出府来八贤王府探虚实。”
颜盈身子微微停顿,随后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直接跨入正院里,在那张西木雕花的美人榻上落了座。
几个丫鬟倒茶的倒茶,捧瓜果的捧瓜果,不一会儿就将美人榻旁摆放的几堆满了瓜果点心。
颜盈捻起一块桂花糕满满的掐碎,没吃,任由碎屑落进一旁放着的白瓷盅。
里面养着鱼,小小的,全是普普通通的鲫鱼。
碎屑一入白瓷盅,在清水里欢快游动的小小鲫鱼立即一拥而上,将碎屑很快解决掉。
季一很快就回,没带回多少消息,只一句:“与宫里好像有牵扯。”
说‘好像’而不是直接说‘有’,代表了季一也不是很确定。
颜盈敛目,突然轻笑了起来。“本郡主那个堂哥啊,说他聪明吧,实际上没有比他更蠢的。说他蠢,可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会看眼色。堂哥知晓,有本郡主父王在的一天,大秦江山便固若金汤。本郡主父王一......那他的皇位就该做到头了。”
这么会瞧眼色,有自知之明的皇帝,又岂会干出派人打探八贤王府虚实的事情来。根据颜盈对皇帝的了解,皇帝要想知晓什么,只会光明正大的派人来宣她进宫。从她的口中,亲口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