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横行霸道的恶棍来说,毁了良家妇女,是一件十分值得大吹大擂的事儿。
想明白这点后,颜盈倒是和颜悦色的让林娘子不必多礼,且退到一旁,等她相公林冲来接她。
“多谢夫人。”
张氏再次道谢,听话的退到了一旁。
这时,颜盈突然攥紧帕子,冲着宋徽宗道:“夫君,妾身有些气闷,别是腌臜之物污了周围,让妾身心头实在不爽利。”
顿了顿,颜盈又道:“妾身原先到了汴京,入住客栈后就不敢随意外出,说来那次撞上夫君,也是难得外出,办理户籍去。”
宋徽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事儿,还道颜盈有警惕心,知道出门要遮掩。
颜盈就笑了:“知晓遮掩也没法啊,只能说妾身运气比较好。不管是夫君还是阿公,都是妾身的贵人。”
颜盈想说好话时,从来都会说到人的心坎里。不说宋徽宗这标准的舔狗,哪怕童贯听到后都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而宋徽宗、童贯被哄得心情舒畅,高衙内的下场就只有更悲催没有最悲催,
这不,被宋徽宗突然爆发的帝王之气所震慑,横行霸道到目中无人的高衙内,呆愣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
等高衙内回神,他已经被‘不给面子’的几名侍卫给扣下,就等着开封府尹到来,好把高衙内丢进大牢里好好关一段时间。惹恼了宋徽宗的心肝宝贝儿,管你叔叔还是亲爹是太尉都没有用。
高衙内直到这个时候,才慌张起来。
不过随后就松了一口气似的,因为高衙内看到,平日里跟着他一起欺男霸女的狗腿子没了踪迹。料想应该去通知他的叔叔,高俅高太尉了。
只能说高衙内还是眼界儿窄,想法太天真了。还真以为汴京城是他高家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瞧瞧高俅,虽然滚过来的速度比开封府尹还要快,但是一看到已经将五岳楼包场的人,立马腿软连连告罪。这个时候,高衙内才知道怕,可惜迟了,高俅高太尉来了,颜盈就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听说高太尉的侄儿号称‘花花太岁’,平日里欺男霸女之时最喜欢的一句话便是‘我家叔叔乃是当朝太尉高俅’,不知高太尉是怎么教养孩子的,居然将隔房侄儿教养得比亲生的还亲。”
高俅冷汗直流,求救的望向了文人墨客打扮的蔡京。
这种情况下,蔡京还能做什么,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依然和童贯像个木头桩子站在一块儿。
的确,他蔡京是天子近臣,有时候甚至能和风流放浪形骸的宋徽宗称兄道弟,可以说把宋徽宗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宋徽宗这种人,你说他无情其实多情,说他多情其实专情。
往前十多二十年,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进入宋徽宗的眼中,多情且无情。可是一朝入宫为贵妃,得宠君王侧的潘贵妃却是真正进入宋徽宗眼中的第一人。
一见钟情始于色,再见直接烙印在心间。
据蔡京所知,一入宫就全方位将宋徽宗牢牢捏在手心里的潘贵妃性格不算多好,不像其他宫妃循规蹈矩,哪怕勾引圣驾都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可潘贵妃却不一样,据说要是生了气,连宋徽宗都敢削。
偏偏宋徽宗非但不生气,有时候还要反过来哄人。
如此盛宠,蔡京敢在颜盈明摆着想收拾人的情况下,开口为高俅求情吗。不可能的,哪怕高衙内不是高俅的侄儿,而是亲儿子,蔡京都不可能开这个口。
“官家,你觉得该怎么处理?”颜盈转而询问起宋徽宗的意见。
宋徽宗:“交由开封府尹处理。”
颜盈挑眉,宋徽宗又道:“爱妃不是说想去东岳庙瞧瞧吗?这种旁枝末节之事不必太记在心上,免得影响心情。”
颜盈轻笑了起来,艳若桃李,看傻了不少人。
当然帝王在侧,普通人自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直视娇颜,只听恃宠而骄的主儿持靓行凶道:“官家这意思是说妾身小气?”
最后尾音上扬,看似撩得人心沉醉实际上饱含杀气。
宋徽宗感觉到了,立马撇头看向安静如鸡的童贯、蔡京二人。
“要朕说走才能走?”宋徽宗喝问。
莫名承受炮|火的童贯、蔡京:“……”
颜盈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却转而和局促不安的张氏说起话来。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千万不能落单’的话语,只听得张氏十分感动,连连叩谢。
颜盈没说‘不必多礼’的话,顿了顿只说。“本宫还挺喜欢张夫人的,如若有空间,就进宫陪本宫说说话吧。”
张氏再次拜谢。“多谢娘娘看重,娘娘不嫌奴婢麻烦的话,奴婢定会常常进宫陪娘娘聊天解闷。”
“外面探头探脑的,是你夫君吧。”颜盈突然道:“本宫也不拉着你说话了,且随你夫君回家,好生过日子,旁的量那‘花花太岁’也不敢再骚|扰于你。”
自然是不敢的,那高衙内说穿了不过是高俅高太尉的侄儿。平日里让高衙内借着名头横行霸道也就罢了,可如今都‘榜上有名’被宋徽宗亲自下令关到开封府衙一段时间,高俅说不得会被连累得丢官。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