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知道的,咱们卖点土特产,不过都是小钱儿。公社都看不上的。再说,公社领导也不能下来养土鳖吧?”
“那是不能。”
许老三:“那不就得了,这些小事儿,人家不在乎。但是你们想想,公社有造纸厂吗?县里有造纸厂吗?都没有的。如果,公社要把咱们的技术拿走,在公社开场造福更多人呢?对我们来说,许家屯儿是我们的家园;但是对公社领导来说,每个大队都是他的孩子,是一样的。反正我是无所谓,他们没有技术我有,到时候也能找我去当技术工。但是就亏了咱们大队了!说真的,我是咱们大队的人,一家人都在咱们大队呢,就算我自己能好,我也是更希望咱们大队好的。毕竟,我说句实在的,开在咱们大队,就冲我这个贡献,还不得给我几个名额?这要是开在公社或者县里,那估摸着就只能我一个人去上班了。不过也行,听说技术工赚的挺多的,这到手的毕竟是钱。如果在咱们大队,顶多拿工分了。”
“老三,你可不能走,你是咱们大队的人,还是咱们大队的干部,得为咱们大队着想啊!”
“对啊,这要是留在咱们大队,咱们大队肯定能给你家安排名额的。”
“等等,如果开在咱们大队,不是给工资是给工分?”
也有人反应过来。
许老三点头:“那肯定啊,虽说这事儿还不一定成,但是我也简单拟定了一个章程。咱们大队倒是想开工资,但是集体企业,肯定还是工分更合适。再说,要是直接开工资,那么就更别想开起来了。你们信不信,周围几个大队能把我们大队给吞了?他们如果去公社闹。也要来上班呢?那几个大队,大家做邻居也几十年上百年了吧,谁还不知道谁?你们都晓得,他们不怎么要脸。闻到腥味儿就得冲上来。”
大家飞快点头,十分心有戚戚焉:“真心不要脸。”
“呸,那些瘪犊子啊。”
“我太爷爷那辈儿,就为了粮食打起来过,我爸这辈儿还为画地打起来过,他们就不是啥好人。”
许老三:“所以,咱们得防着他们啊。另外一个,造纸厂刚开肯定是得开成小的,那有人来上班,有人没来上班。不来上班的人不亏?但是换成工分就不一样了。你们想啊,咱们的纸卖得出去,那么钱多了。我们的工分,是不是就更值钱了?”
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
许老三:“工分值钱,只要大家勤奋一点,多攒一点,年底就能换钱了。咱们每年换粮食都是有最高额的。有的人家啊,这工分都换不完压着。有的人家觉得换不完压着也没劲头儿,都不怎么努力了。但是咱们如果有了造纸厂,那么谁还不努力啊,攒了工分年底一换,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了。又不是大傻子。”
“对对对!”
这么一说,真是人人都是内心火热。恨不能这个厂子,立刻开起来呢。
“老三,你可得多想想法子啊!”
许老三:“我是队里人,我宁愿少挣点,也不想别的大队掺和咱的事儿,看他们烦人。你们看,我这不是想着呢吗?所以这段日子啊,你们也不用过来,要知道你们过来真是打扰到我们了。我们其实都是憋着心气儿要给这事儿办成呢。你们得知道啊,不管最后是个啥样儿,都是我们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为的,也是能办成造福咱们整个大队。”
“好好好,你说得对,咱们谁也不打扰你们。”
许老三微笑,压低了声音:“这事儿啊,咱们大队内部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让那些猫闻到腥味儿,他们要是在中间给我们搅合黄了。就等着你们哭吧?”
“对,咱们大队得瞒住了,一些爱出去碎嘴子的,先得瞒着,对对!”
许老三一席话,直接将人打发了。
许建山正好回来拿东西,他站在人群外面挤不进去了,真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建云把人给忽悠走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人都走了,许老三也就看见他了。
“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进来?”
许建山坐下灌了一杯水,说:“你咋这么能说呢?”
许老三挑眉:“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仔细想想,我这里面有一句假话吗?”
许建山仔细一想,说真的,还真的没有。
但是,作为一个相对有点了解许老三的人,许建山觉得,刚才那话,还是有哪里不对。
他说:“公社没有找你做技术员啊。”
许老三:“你仔细想,如果公社把技术拿走,会不找我吗?”
许建山:“……不会不找你。”
许老三:“那不就得了。”
许建山:“你没说打算找女同志的事儿……”
许老三:“那事情没办成,为啥要说?”
许建山:“也对哈。”
许建山这人果真没啥心机,立刻就被许老三带起了节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去干活儿,你说得对,就算开不起来,这场院咱们也用得上,不能耽搁!”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许老三:“脑壳子不好吧?马上天就暖和了,真为了开会修场院,也不会这个时候着急啊!”
真是,他时常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