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并没有鸣笛,不过还是大部分人都看到了。赵云刚进来以后,让赵太太出去招呼客人。
昙花就要开了。
周铭被打的很惨,脸肿还挂着血,身上衣服更是凌乱。赵云刚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那就跟警官走一趟,别委屈了周贤侄。老二,带小琛一块去,老大也带上。”
宋琛他们上警车的时候,院子里围了好多人,并没有几个人跟着赵太太去看昙花,昙花有什么可看的,哪有这里的大戏热闹。
赵家那个风流成性的宋少竟然在自己家里勾引了周大少,引发赵家的儿子动手,啧啧啧,这香艳刺激的新闻,一屋子昙花也没这个好看呀!
“不是说是周大少强迫的嘛?”
“苍蝇不叮无缝蛋。”
“就是,以前宋家这位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勾搭了多少男人为他出头啊,去年,就在梦巴黎,他不也是勾引了一个外地的富商,那富商要来真的,他又不干了,把人家富商给打了!”
“就是,把别人当猴耍,这次肯定也是勾引了周大少,周大少要来真的,他又不干了。被打成这样,周大少也是惨。”
这事的双方都是豪门大家,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钓了监控也看不清楚,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宾客都已经走光了,昙花宴到底半途而散,昙花都还没开呢。
周云刚坐在客厅里,宋琛他们站成一排。
赵云刚又让赵新之和宋琛说了一遍来龙去脉,听完了问宋琛:“一开始怎么不直接说?”
“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我怕闹大了,丢了家里的人,想着反正谁也没看见大哥,他们找也找不出人来,如果能糊弄过去今晚,以后就算慢慢算也没事。况且……”宋琛说:“我名声不好,说了也没几个人信的,我也没证据。”
“平时宠着你,就宠出来你这样的脾气了?”赵云刚说:“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忍气吞声。你管他们信不信,他们算个屁,重要的是不要自己受委屈,更不能受冤屈,你憋屈不憋屈?”
宋琛愣了一下,鼻子有点酸。
果然全文他这个公公最疼他!
赵云刚说着看向赵新之:“你能耐了,在家里的宴会上也敢拎酒瓶子打人了。”
赵太太在旁边说:“他也是看见小琛受欺负了……”
赵太太已经有点后悔打赵新之那一巴掌了,她还从来没打过他呢。老大一向懂事的,打的时候有点失去理智了,当时太乱了,现在看到赵新之这个样子,又听说了原由,她就有点后悔了,就怕赵新之记恨她……老大脾气还是很倔的,越是老实人越容易记仇。
“周家那小子找死,等他出去了,到了外头截住打一顿扔路边上就完了,你在家里打,还在这样的场合打?”赵云刚说:“还在这样的日子喝成这样,你是对这个家有什么不满么?”
赵新之垂着头,也没说话。
“还有你。”赵云刚看向赵近东:“一个酒瓶子没把他打死,倒是要被你踹死了。怎么,看你大哥疯了,你也跟着疯了,想一起吃牢饭?”
“老二是听说小琛受了委屈,他这身份,不出手反而叫人笑话了。”赵太太替他解围:“他也是气昏了头了。”
赵云刚训完了话,这才叫他们各自回房,只把宋琛留了下来。
宋琛在旁边坐下,赵云刚看了看他的脸:“等会上点药,别留疤了。”
“谢谢爸。”
赵云刚说:“今天的事委屈不?”
宋琛摇头:“家里的人都向着我,我也没吃亏。”
赵云刚就笑了一下,说:“本来说咱们占理的事,除了你大哥出手太狠以外,你还有没有想过,为啥到最后反倒不了了之了,家里没占到理,外头传的还难听。”
宋琛说:“是我的错。”
赵云刚叹了一口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就是以前太胡闹了,出了事,大家首先想到的也是你的错。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长教训了。我问你,你跟老二说你受了委屈,他信了么?他是为了替你出头才揍的周铭,还是为了自己泄气揍的周铭?”
宋琛愣了一下,想起他当初抱赵近东的时候,赵近东充满怒气的脸。
“是我平时种的因。”他学了赵云刚刚才说的一句话,但也有另一种意思,到底是他写的《离婚》呀。
赵云刚就说:“上去跟他好好解释解释,你心够诚,他也会信的。这种事你不要当小事,要是让老二心里落下一根刺,日积月累也会要命的,还是说清楚。”
宋琛点点头。
“上去吧,跟他好好说说。”
宋琛就上了楼来,赵近东在他们房间的客厅里坐着,抽着烟。
宋琛合上门,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特别累的感觉,一天都没闲着。
他摸了摸膝盖,大概是有被赵云刚感动到,所以打算听赵云刚的话,再解释一遍。
“虽然我和周铭他们兄妹说的不一样,但我不是编的瞎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他拉我出去是要做那些,我脸上的伤,都是打架的时候被刮伤的。”
他抖了一下腿:“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