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做这事是刚赖进来的时候,为了能成功留下,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撒娇撒习惯了,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只觉得祁衍这人真的很好,作者写文的时候为什么要给他造了那么多苦难,那个梁明哲有什么好的?女主也是眼瞎,不知道男二是最好的吗?居然对着这么好的一块璞玉视而不见,要是他他肯定选这个好么!
虽然脾气有时确实不好,但据他观察,这男人拿下来,那是一辈子啊。
余夏当狗的这段日子可是发现了,他有时候那么无理取闹,祁衍都不和他一般见识,平日里对外人那么不假辞色的人,面对一条狗会低头认错,会哄他,这要是换了女朋友,那不得被宠上天啊。
想想之前看过的剧情,祁衍的歇斯底里,祁衍的求而不得,祁衍全身烧伤像鬼一样缩在黑暗的房间里……忍不住更加心疼了。
还好,余夏打定主意,决不能在让祁衍经历一遍了。
至于那个女主,既然那么不喜欢祁衍,两人还是不要见面了。
祁衍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去爱他。
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毛茸茸的大脑袋,祁衍的神情软化了,查了一遍,将所有的刺都拔掉,祁衍才站起身。
余夏下来蹦了蹦,嘻嘻,不疼了。
祁衍从他眼前走过,余夏尾巴不摇了,目光跟着他的背影,看他走到阳台上,面朝陶蓓蓓家阳台的方向,中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暖不暖和余夏不知道,倒是自己觉得身上有点冷。
祁衍生气了。
余夏有些心虚,慢慢走到他身边,用尾巴卷着他的腿,低声示弱。
祁衍低头,看到自家二狗子没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害怕被责骂的小孩。
那堵在胸口里的斥责突然说不出口了,祁衍坐在躺椅上,把余夏的狗头放到自己腿上,顺着他的毛抚摸。
余夏舔了舔他的手,希望祁衍气能消一点。
“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跳过去的?”祁衍低声道:“这里六层楼的高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余夏眼皮抖了抖。
“意味着,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家里没有你的身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像你从来没有来过一样。”祁衍的声音很平静。
余夏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忍不住抬头望向祁衍。
祁衍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巴掌大小,好不容易把你养到这么大,沙发不知道换了多少套,宠物医院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伺候吃饭、洗澡、每天晚上定时遛你……养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做危险的事情让家里人担心。刚才我站在那里就在想,你跳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过你的主人?有没有想过,倘若你没有跳过去,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血肉横飞的尸体时,会给出什么反应?”
余夏:“……”
这么血腥的字眼把余夏给吓到了,而随后,他那颗头颅越来越低,没有,他跳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
余夏把两只爪子都搭在他的腿上,头埋在他的腹中,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余夏以前做错事的时候,会大声和祁衍吵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越是心虚那架势越是蛮横,结果就是祁衍被踩了一通,还要被迫道歉,这事情才算完。
可现在,余夏却强硬不起来,甚至没脸抬头去看祁衍,只吭吭唧唧乱蹭,希望祁衍能消气。
祁衍揉着怀中的狗脑袋,看它一副可怜兮兮蔫头耷脑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可这些话不说,将来它如果做更离谱的事情怎么办?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对祁衍来说,祁火火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
别人如何又与他无关。
他站在阳台上时,不仅仅想了这些,还甚至想将阳台封上,但又怕以后真的出了事,本来他家小祖宗能逃的路被自己给封死了。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祁衍在心里生闷气,望着恹恹的某条狗,祁衍咬牙狠心道:“我有时候会想,在你眼里,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重要。”
余夏心里咯噔一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
他为什么这么想?
余夏从来没把哪个人这么放在心里过,祁衍已经不是他的任务,在他心里,这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希望他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希望世上所有的美好都降在他的身上。
祁衍毫不留情地说:“不然你怎么这么肆无忌惮地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把我的心狠狠扔在地上践踏。”
“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可要陪我很久很久的亲人,是你。”
*
晚上的时候,祁衍家的门被敲响,陶蓓蓓一家前来道谢。
他们知道了整个事情,也知道了是祁衍家的二哈发现不对,及时招来人,才避免了惨祸发生。
苏颂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门一打开,陶择就咋咋呼呼道:“我兄弟呢?嗯?我兄弟呢?”
陶择进门就扑向祁衍脚边的余夏,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喊兄弟,那架势似乎立刻想和他杀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