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是一样的。”见夏东篱来回比对照片,老李笑了笑,道:“不过你们这狗怎么回事,刚才它们直挺挺冲着那母猞猁就去了,如果不是公猞猁跳下来打断估计就得打起来了。”
“不是我说啊,猞猁体型再小也是猛兽,它那咬合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两条狗看着也就宠物犬吧,下次得拴牢了,否则冲上去估计得不了好。”
“它们不是宠物犬,是工作犬。”夏东篱重申了下狗狗们的定位:“这只猞猁昨天来偷鸡的时候我家的狗都在屋里没能制止,今天估计是想着来报仇的,我一个没看住它们就偷偷上山了。”
“哎哟,”老李闻言沉默了下,有些为难道:“那你以后只能委屈它们一下了,猞猁毕竟是保护动物,全球都只有几千只……”
夏东篱点点头,打断他的未尽之语:“没事,我知道,我也没计较这事,就家里的狗子尊严过不去。”
“哎哎,行,那你多给它们讲讲,或者赶紧多买几只鸡,忙起来了他们就忘了。”老李闻言有些高兴,他又提了一嘴:“对了,被抓了的鸡你记得去林业局上报一下,有赔偿金拿的。”
夏东篱也没说自己已经递交了申请的事,他对别人的善意提醒表示感谢,哪料又听老李吭吭哧哧得说道:“那啥,视频能不能先发我一份?”
夏东篱顿时有些无语,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很爽快得就答应了,二人嘻嘻索索开启手机互传模式。夏东篱一边给人传视频一边问道:“那它们两是怎么僵持起来的?”
“我们也不太清楚。”老李美滋滋得看了眼传输记录,他小心翼翼得将手机放好,道:“猞猁这种动物比较特殊,公猞猁和母猞猁没有体型上的绝对差异,最多也就是大个几公分重个一两斤,放在一起看着其实不太明显。”
“这两只是因为母猞猁在哺乳期,而且它的岁数应该要小一些,所以才能明显看到它小了一圈。”夏东篱看了眼两只猞猁,对研究者口中的【明显】两个字有了新的认识。
老李继续道:“因为没有绝对的优势,在野外环境下,公猞猁和母猞猁遇到的话彼此也比较有默契,大家都是衡量下-体型比对一下就避开的。现在杠上的话我猜测母猞猁的窝可能就在附近,而公猞猁是想要赶它离开。”
夏东篱一愣:“赶它走?公猞猁不要老婆?”
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吗?老虎也是喜欢独居的猫科动物,生活习惯应该和猞猁一样吧?
“今年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老李显然对猞猁的生理习性很了解:“动物过了发-情期之后一般很少会产生交-配的冲动,就算交-配雌性也会尽量避免排卵,这是雌性的自我保护,为了避免在食物匮乏的季节生子。”
“有经验的雌性动物甚至能够根据当年的天气情况控制自己的发-情期,以达到在幼崽降生的时候正好迎接最充沛食物的机会。”
他笑了下:“你别看这只公猞猁好像是在做把准老婆赶走的傻事,其实它算得可精明了。这只母猞猁刚刚生产完毕,就算现在公猞猁将它的幼崽咬死-逼迫它再次发-情,母猞猁的妊娠期也要两个月,九月的白云山已经进入秋末,它是没有办法带着还没换掉胎毛的幼崽活过这个冬天的。”
“动物交-配的目的是为了留下后代,既然母猞猁没办法养活它的孩子,公猞猁何必留它在自己的领地吃白饭呢。”
好,好绝情的思维!
夏东篱缓缓将自己大张的嘴合上,因为知道这位女性不可能做自己孩子的妈就把人赶走什么的……有点没风度啊,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只有衣食足才能知荣辱,吃不饱饭谈感情这不是傻瓜吗。
只是看着浑身炸毛却寸步不退的母猞猁,夏东篱心中难免生出了点唏嘘:“看样子母猞猁是顾忌小猞猁不肯退啊……它们会打起来吗?”
“可能会,看公猞猁的脾气了。”老李也有些不看好,他叹了口气:“如果打起来的话母猞猁肯定是赢不了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夏东篱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说要不然他们可以一起出面先赶走这只公猞猁,然后把母猞猁和幼崽移到别的地方去避开双方的冲突,但看看两位林业局的专家都沉默不语默默观察局势,他便将这个想法咽下去了。
内行人之所以是内行人便是因为他们知晓其中的门道,他们跟踪记录两只猞猁这么久,肯定比他还要紧张如今的局面,但此刻二人都没动静,显然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手干涉。
他好像是听说过纪录片拍摄时候要遵循绝对旁观的法则,但林业局也需要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一直很沉默的小章同志开口了:“不是不干涉,是现在不能干涉。”
老李回头看了他们一样,也明白了夏东篱在想什么,他裂了裂嘴角,一身泥土的中年人眉眼舒展冲他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我们现在出去的话的确可以赶走公猞猁,但母猞猁会感觉同它的巢穴不安全了,它有可能选择搬家,但更大的可能是立刻咬死小猞猁们。”
“但我们现在不出去的话,就还有一个可能——”他一脸神秘,指了指现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