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莱昂·盖勒大师,我们在纽约吃过几次饭。家师西林先生和盖勒先生是好友,我记得有一回在老师家,大家兴致不错,盖勒先生指导我即兴画了一幅水彩画。”
第二梦想是成为画家的艾达伯格·西林,令许多画家“闻风丧胆”,不敢上门羊入虎口被迫欣赏他的画作,但其实在画家圈子里,他人缘很好,交到许多不错的朋友。
冬稚是他的爱徒,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宅子,各行各业的大师们见得多了。更何况她自己本身也不赖,曼哈顿学院出来的,和她一样数得出名号的当代校友,哪个不是人物?
炫耀是一件很低级的事情,冬稚不屑于此,但别人先释放恶意,她自然也不会任由对方放肆。
孙月筱已然错愕,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Dwan·Dong的名字隐约听过,自诩高雅人士,肯定要接收类似讯息,但了解得少,哪里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
“不管是职场女性还是家庭主妇,我向来两者都很尊重。不说别人,只说跟孙小姐比,我们当然是不一样的。”冬稚语调缓慢,从容有余,“职业女性和家庭主妇的为难之处我懂不懂,有待商榷,我的压力,孙小姐肯定是不懂的。毕竟眼界不同。”
没等孙月筱开口,冬稚又道:“孙小姐说要是都像我一样就太好了,这话过于奉承。不过说句不自谦的话,我也不是那么好‘像’的,别人不清楚,反正孙小姐肯定是不行的。”
“你——”
孙月筱脸上一红,听出她话里浓重的讽刺意味,又羞又怒。反驳不了,面子没找回来,反而丢得更彻底,看着他们一家人那般眼神,孙月筱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就走,“我还有事急着回公司,告辞!”
秦承宇看出其中不对,怪道:“怎么了这是?”
冬稚这样拿话挤兑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陈就凉凉扫他一眼:“以后少安排合作方参观。”
“我不是问过你了吗……”
“问?先答应了才告诉我,这叫告知不叫问过。”
秦承宇低咳了声。
陈就警告:“以后我的办公室不包括在科研部参观范畴内,再有莫名其妙的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秦承宇二话没有。
陈就不跟他废话,搀着冬稚起身。
见他们仨要走,秦承宇问:“去哪?”
“下班回家。”
许博衍顺嘴道:“我跟着蹭饭去。”
“蹭饭?带我一个呗?”
如果不是他乱安排,那女人哪能破坏冬稚的心情,陈就冷面无情:“别来,你没得吃。”
秦承宇:“……”
……
回家路上,许博衍开车。
陈就问:“你昨天不高兴是不是因为这个?”
“哪个?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昨天晚上。”陈就说,“你没跟我说几句话就睡了。”
冬稚不承认:“我那是困了。”
“你看到了我的微信是不是?”
她不说话。
陈就拿出手机,给她看:“已经删了。”
借工作之名不停给他发微信的正是孙月筱,他已经把孙月筱删了。
冬稚一顿:“你们和她公司不是还有合作吗?”
“我又不负责这个,谁负责谁和她聊,能不能合作还不一定。”陈就无所谓,“别生气了,不值。”
“没生气,就是有一点不高兴。”冬稚挨着他,顺带夸了他一句:“不过已经没事了。我老公优秀嘛,没办法。”
许博衍在前面出声:“我还在呢!”
后座两人一笑。
陈就默了默,忽地说:“说到这个,我也得跟你聊聊。”
“聊什么?”
“你的那些校友……”
“嗯?”
“上次那个钢琴演奏家是吗?在采访的时候说择偶标准是你,还有上上次那个你老师的朋友的学生,得知你结婚,说的什么,好可惜?更多的我不细数了。”陈就看向她,“我也挺没安全感的,你什么时候替我多正正名?”
冬稚和他对视,干笑了两声,抱着他的胳膊,将脸埋过去。
“下次一定……”
“下次?”
“生完孩子我立刻接演出,立刻!到时候就会有采访了。”
“那还是算了……”
驾驶座前的许博衍听着,插不上话,只能默默感慨。
多好啊,成了家,互相吃醋也是一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