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他可可爱爱、小小巧巧的伴侣去哪儿了？
于是晨起才准备离开母亲树、去圣地各处溜达、约的龙鲸们都听到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长鸣——着急、烦躁，甚至隐隐透着暴虐。
卡莱茵皱眉，作为同类，他完全明白这声长鸣中所代表的内容，“怎事？他的伴侣怎可能消失？”
“谁？”约纳一愣，“这个声音的方向……”他猛然转头看向位于中央草毯的边缘，“是顾栖和恺因！”
“那个新来的小伙找不到自己的伴侣的。”卡莱茵安抚了其他被惊动的龙鲸后便抬脚往边缘处走，“不可能！不管是意还是无意，他的伴侣都不可能消失！”
暂不说重生期的龙鲸根本不放任伴侣离开自己半步，就算是伴侣主动想走，恐怕也没那个力气……
“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
等卡莱茵和约纳到了地方、悄悄掀开树叶门帘后，便看到长度超过二十米、高度数米的巨大龙鲸曲着长长的尾部，嘴巴格外焦虑地含着尾鳍，尖锐的倒三角牙已然在硬实的皮肤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哎……”
刚想出声的约纳被卡莱茵一把拉住了，神情严肃的男人摇摇头，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对比他来说太过轻的龙鲸。
银白到银灰渐变到尾鳍被咬出了一排牙印，些深可见血，浮于对方周的焦躁显而易见，那是任何一个找不到伴侣的龙鲸都出现这样的症状，只是……卡莱茵凝神，当约纳着急地再一次拉拽他的臂时，这位圣地的族长才堪堪神。
他神色古怪道：“不是他的伴侣不见了，是龙鲸的本源把他的伴侣给吞了。”
龙鲸的本源是一颗藏于体内部的珠子，那是这一类神性幻想物种的生命之源，是私密、隐蔽的珍宝，是什支撑了龙鲸每150一次的重生期？是什令拥伴侣的龙鲸得以永生？是什使龙鲸得到了操控水源的力量？
它们的答案就是本源。
——人类存活需要心脏做支撑，那龙鲸则是依靠本源。
约纳些发愣，“本源……其他龙鲸的重生期过这样？”
“没过，”卡莱茵摇头，“但是其他龙鲸也没像他一样用了龙鲸之瞳后还压制重生期。”
“那怎办？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不用太担心，母亲树还没出动呢。”卡莱茵拍了拍约纳的肩膀，“圣地内的一切母亲树都可以悉知，既然她不曾表态，就说明没什紧张的。”
“可他在咬尾巴……”
“说得像哪头龙鲸重生期没咬过尾巴一样？”
这话一出，约纳闭嘴了。
龙鲸是妥妥的恋爱脑，重生期的龙鲸则是受不得伴侣半点气儿的大娇气包，别说是咬尾巴了，些夸张的直接能把自的悬石洞窟撞出个真窟窿来——这个阶段的大娇气包们必须被惯着宠着，若是稍微被伴侣拒绝了舔舔舔的小请求，下一秒就能委屈巴巴地咬尾巴、撞墙，和清醒时的沉稳霸气相差甚远。
闻言，约纳叹了口气，“所以咱们就看着？”
“什看的？我们该干什干什去，人这是体内热恋呢，你看着也没用。”卡莱茵难得说了句玩笑话，就扯着忧心忡忡的约纳离开了。
至于还焦虑地咬着尾巴的恺因则满心慌慌，混沌的思维叫嚣着伴侣的失踪，当他差点儿对自己的尾巴下狠口的时候，一股从体内部传来的颤栗猛然上升，令原本急躁的龙鲸陷入了呆滞。
他像是不可置信似的松开了齿痕累累的尾鳍，半支起鳍状肢，动作极其艰难地低头，试图观察自己的肚子——
就在刚才，重生期的龙鲸感受到什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似乎在自己的腹腔内轻颤了一下，那转瞬即逝的悸动格外熟悉，是之前被他快舔了一天而皱皱巴巴的小太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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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混乱的恺因无法思考深入的东西，他僵硬在原地，异色的瞳闪过茫然，前不久舔来舔去的欢脱无影无踪，此刻他只知道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似乎能看出来一朵花似的。
而被所谓“龙鲸本源”吞噬入腹的顾栖迟迟醒来，前一天被舔得乱七八糟、疲惫不堪的体就像是喝了神仙水，不仅体舒爽，连精神都格外。
不过当顾栖完全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被一团柔和的球形光源包裹着。
本源似乎也感知到了青的苏醒，它缓缓从顾栖的上离开，圆鼓鼓的体晃了晃，很快亲昵地靠着顾栖蹭了蹭。
——那是和被吞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被本源贴着蹭到光裸臂时的顾栖猛然一颤，从耳廓到侧脸，再到脖颈、胸膛甚至其他体部位瞬间都晕染了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