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道:“夫君,如此说来贼人是晋王。”
“是他。”傅辞翊冷眸微眯,叹了气,走向床边,“娘,他有没有做什么?”
婉娘摇首。
她难道对儿子儿媳说晋王想要轻薄了她?
此话实难开口。
颜芙凝把好了脉,柔声道:“我吩咐厨房煮道安神汤,娘服下后,好好睡一觉。”
“好。”傅辞翊颔首,“有劳娘子。”
夜里出现这么一档事,傅辞翊与颜芙凝回房已是半夜。
一路压着话,到了卧房,颜芙凝终于说了出来:“晋王年岁不小了吧,瞧着有四十出头,这年纪也爬墙?”
说罢,没好气地瞪了傅辞翊一眼。
“你瞪我作甚?”傅辞翊不解。
颜芙凝哼笑:“我为何瞪你,你还不知道?以往你翻墙寻我,我也很害怕。娘的眼睛瞧不见,该多害怕,你说说?”
“别把我与那个人相提并论。”
听出他嗓音里的恼意,颜芙凝服了软,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夫君可别生气。”
“已然生气,你就说怎么办罢?”
“啊呀,我夫君生气了,此事可难办了。”颜芙凝纤细的手指帮他解大氅的系带,抬眸见他还冷着一张脸,学他以往的模样,捏住了他的下巴,“夫君莫置气了,为妻给你笑一个。”
说罢,眉眼弯弯地笑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傅辞翊冷硬着声调:“还是气。”
颜芙凝抿着笑意,指腹从他的下巴往他的脖颈滑去。
滑得又慢又缓,在他脖颈上的肌肤拂过,于他凸起的喉结上缓缓绕了绕圈……
傅辞翊喉结控制不知地滚了滚。
颜芙凝佯装没瞧见,指尖继续下滑,滑向他的领子,一件件帮他脱去衣裳。
如此磨人,傅辞翊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算在哄我?”
“自个的夫君生气,自个哄呗。谁叫我不该提瞎提,惹恼了夫君,该受的。”她帮他将衣裳脱了去,“要我帮你穿寝衣么?”
“不必了,碍事。”
说罢,他利索上了床,盖了被子,竟将短亵裤给丢到了床尾。
看得颜芙凝目瞪口呆:“喂,天冷。”她大抵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你还是穿上罢。”
傅辞翊拍拍床内侧,转头与她道:“敢不敢不穿衣裳与我睡觉?”
颜芙凝冷笑坦诚:“不敢。”
“那我还气。”男子冷声。
“呵……”颜芙凝慢吞吞脱了衣裳,爬进了床内侧。
到底不想挨他太近,整个人睡往里头。
男子不要脸地贴过来。
颜芙凝眼疾手快地推住他的嘴:“半夜了,别闹。”
“为夫生气,你不得哄哄?”
他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轻松就捉了开去,薄唇抿住了她的耳垂。
男子的呼吸声陡然在她耳边放大,带着蛊惑之意,颜芙凝想躲,却被他掐住了脖颈。
也不说是他真的下狠手,就是他这样不轻不重地掐着,惹得她小心脏怦怦直跳,带着惧意,还有莫名难言之感。
“傅辞翊,别老亲耳,耳畔嗡嗡的,我难受。”
整得她心脏仿若也开始嗡嗡乱叫。
男子一个跃动,竟将她抵在了身下,凉薄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下又一下地亲着,仿若啄木鸟般。
惹得颜芙凝咯咯地笑:“下去,你太沉了。”
傅辞翊颇为无辜:“我压根不敢用力,你看我两只手肘撑着的,若真压下去,你此刻大抵没气了。”
颜芙凝哼了一声:“好了,你亲过了,该睡了。”
“不够,还想摸。”男子很不要脸。
说此话时,面色不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身上还有何处,你没摸过?”她使劲推他,希望他赶紧滚下去。
男子低头在她耳边呢喃:“还有一处。”
颜芙凝眼眸倏然瞪大:“不行不行。”
“娘子可怜可怜为夫罢。”
丰神俊朗的男子竟然开始装可怜。
颜芙凝心头一横,就是不同意:“不成!”
他睡到她身侧,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瓮声瓮气:“为夫还生气呢。”
男子清冽的气息仍旧灌入她的耳。
痒痒的。
颜芙凝挠了挠,心头一软道:“你给我时间做好心理准备,三日可好?”
男子讨价还价:“三日太久,明日罢,为夫想确认到底如何不配。”
颜芙凝长长吐了口气,终于应了:“那就明晚。”
傅辞翊闻言高兴,含笑问:“明晚,净房还是卧房。”
“卧房罢。”颜芙凝开始羞。
还没到明晚,小脸已然烧起来。
“可以。”傅辞翊语调雀跃,“娘子还有什么要求?”
颜芙凝想了想,想起自己对他害怕的原因,直言道:“你不能对我用强。”
“我不是畜生,不会,你放心。”他在她唇瓣上亲了亲,“还有要求么?”
“你得把手洗干净了,用香胰子多洗几遍。”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