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幸存者,所以调查潦草结束。
苏醒伤愈后,谢虞川更完全失去了当时的记忆,在老爷子的张之下,所有人都被封口,这件事也就彻底成了谢家的秘密。
老爷子这一方面的陈述,联结成了荒谬离奇但却逻辑严密的链条。
谢氏信托基金的道德委员会紧急介入,经过一番审查以后,将压力给到了谢虞川这边。
乌云密布,不知从何处来的飓风愈发猛烈,这栋大楼被笼罩在风雨之中。
从欧洲赶来的道德委员会委员们齐聚在高层会议室中,进行着一场有关于整个集团未来走向的讨论。
他们排坐在长条形红木长桌上,齐刷刷的用严厉的目光望着正中央的男人。
谢虞川就一个人,单独一张椅子,脊梁骨笔挺,阴暗的天光从窗户透进来,勾勒出他凌厉冷峻的五官和面容。
他有低头,也绝不怀柔。
集团的高层们全都在面紧张的等候,起先还有人悄悄议论,后来就不了。
四下静谧,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墙面上,代表小时的指针转过了好几圈。
夕阳落幕,月上中天。
那里面的门终于被自内而推。
人们纷纷站起来,紧张的过去。
出来的是谢虞川。
他一个人在里面,对着数十位委员的质疑,答辩了整整五个小时,但连头发丝都有乱,其形貌一如始那样冷峻平静。
有人想问情况,刚口了一个字,就被他抬手制止。
那人便怯懦缩回去。
“都回去岗位,”谢虞川淡淡,“还到那种程度。”
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情绪稍缓。
他们目送着谢虞川进电梯。
那背影依然挺拔如山。
可是…………怎么会呢。
那,可是弑母的指控啊。
谢虞川回到办公室内,不出他所料,林溪果然还是在等。
他歪头靠在大办公椅上,黑色皮质与他的雪面颊形成鲜的对比,眼睛阖着,但睡不安稳,眼睫毛在轻轻的颤。
谢虞川走上前,轻轻抚了抚他额前的头发。
这小动作让林溪醒了。
揉着眼睛,年轻男孩仰脸望着他,“好了?”
“嗯。”
“那要回家吗?”
“要。”
他们一起回去。
在停车场里,张九厘跑来,给了他们一个透盒子,里面装着鱼。
“是宋委员叫人专程送的,”张九厘道,“他在马来捕捞的,胜在新鲜,非要我拿给您尝尝。”
林溪心中稍松。
人一到了家。
谢虞川将盒子放在玄关上,抬手解自己的衬衫领口的粒扣子,换了鞋,以一个更为舒服的姿态走进自己家中。
林溪的目光跟着他走,到他敞的领口下,凸起的喉结露出,带着十分显的雄性特征,肩膀宽阔,与腰成一个十分匀称的倒三角,身下是一条西裤,昂贵的面料勾勒出有力的大腿肌肉。
而这样一个人,回家直接进了厨房。
林溪站在大理石台侧,着谢虞川熟练的适用不规格的菜刀剖杀活鱼,再将鱼肉切成薄如蝉翼的小片,放在粘板上。
他身上系着一条灰色的围裙,都不用抬头,就能准确的找到厨房内各种器具以及调料的位置,再娴熟的加入锅中。
这姿态令林溪悬了一整天的心,缓缓地落进了肚子里,感到了熟悉的安全与妥帖。
因为做这道菜需要花的功夫比较多,所以他只做了这道,其他的都令酒店送了卖过来。
星级酒店的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向后退去关上门,留他们二人坐在餐桌前。
他们好好的用完了这一餐,有让任何事情打搅。
饭间,谢虞川,自己正在与道德委员会的成员接触,目前委员们大多摇摆不定,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而发难。
这个委员会是在许多年前由谢家的先辈所设立的,在特定条件下,拥有对谢氏集团事务的一票否决权。
可是这种权利已经多年未曾行过,这一架机器在成年不用中,已然生出许多铁锈,启动时嘎吱作响,犹豫不决。
谢虞川面容淡淡:
“用春秋笔法故事,谁不会呢?”
“他们的观望不是在等待事情真相的揭晓,而是要我们方究竟何时决出胜负。这是一群懂哲保身的老狐狸,绝不会在这趟浑水里面把自己的衣襟沾湿。”
林溪听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