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人问题,我还不急。”
时蔓吐吐舌头,小声道歉:“对不起啊蒲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
“……”蒲振完全不信,他看她就像是故意的,要在饭桌上把这个事儿给挑起来。
可令蒲振没想到的是,父母竟然很快又淡然自若地吃起菜来,还往时蔓和他的碗里都夹菜。
“不想考虑就不想考虑吧,现在确实还早。”
“你还年轻,先干事业。”
“……”虽然蒲父在蒲振这个年纪,早就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但却在这件事上和蒲母有着保持一致的开明。
“再等个几年吧,爸妈一点儿都不急。”蒲母就差没把“你现在千万别找对象”这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蒲父也是,他看了一眼时蔓,然后对蒲振道:“不急,男人先立业、后成家。”
他嚼着米饭说:“自打你军校毕业进了部队后啊,不光是你那,来我这里说要和我搭亲家的首长也不少。”
蒲振和时蔓同时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蒲父。
蒲父笑了笑,“但我都没答应啊,我说我这儿子至少得到团长,才考虑结婚的事。”
蒲振立马坐直,“我会努力的。”
时蔓握着筷子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努力当团长就是为了结婚的啊?”
“……”蒲振夹个鸡腿放她碗里,“小孩子别操心这些。”
时蔓不服气地强调,“我不是小孩了,我都上高中了。”
蒲振轻飘飘说道:“桌上鸡腿给谁吃,谁就是小孩。”
时蔓立刻夹起那鸡腿甩到蒲振碗里,“那我不要吃鸡腿,给你吃。”
“听话,你多吃点鸡腿,就能长高长大,很快就不是小孩了。”蒲振还是把鸡腿让给时蔓。
从小到大,桌上的鸡腿都属于时蔓,这都是无声默认的偏袒宠爱。
蒲父蒲母看着斗嘴的两人,不禁莞尔,相视一笑。
……
自从得到了父母的支持,蒲振就更有底气。
再有媒人来说,他都拒绝,说自己现在要先忙工作,对个人大事实在没时间考虑。
大多数媒人都很好敷衍,听到后也顶多只是惋惜一下,便就离开。
最难应付的,就是梅姐了。
京北文工团也搬到了京北城外,梅姐随她男人一块过来,住在家属院里没事干,热衷于做媒,撮合了一对又一对。
唯独在蒲振这儿,撞了好几回软钉子,这就让梅姐更加上了头,心里打定主意一定得给蒲振介绍成一门好对象。
这梅姐做媒,也很有耐心,锲而不舍。
她天两头往蒲振这儿跑,今天说文工团的这个姑娘贤惠,后天说文工团的那个姑娘俊俏,都只等蒲振点点头就能去相看成事。
可蒲振的心肠也硬,每次都斩钉截铁地拒绝。
渐渐的,他这儿的媒人不怎么来了,只有梅姐原本频繁过来的次数也开始减少。
这天,蒲振放假,时蔓骑着自行车来部队找他玩儿。
部队里有俱乐部,放假的时候对家属开放,里头有乒乓球、羽毛球、桌球等之类的球类可以玩,也有留声机、图书室这些娱乐消遣活动。
今天放假,还专门请了电影放映员过来放电影,时蔓就是因为这个才过来的,这年头能看一场电影可不容易。
除她之外,许多家属都来了。
时蔓长得漂亮,嘴也甜,就有优待,蒲振和江宇替她早早占了前排的座位,她随便借个小板凳搬着就能来看。
蒲振和江宇一左一右坐在时蔓身边,就像俩左右护法似的。
而且两人都长得好看,身材高大,穿上一身绿军装都能迷死个人,就引来更多女兵们羡慕的目光,都落在时蔓的后脑勺上。
听说那是蒲振和江宇的妹妹,能有两个这么俊朗厉害的哥哥,真是叫人羡慕欣羡,也不知道是怎么投胎的,命那么好。
……
电影散场,梅姐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笑眯眯地说:“小蒲啊,今天梅姐又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怎么样?”
梅姐说话时,还瞄了一眼江宇。
她也很想给江宇说个好对象,但江宇比蒲振更油盐不进,更难对付,身上还总有股寒气瘆人的劲儿,别说她这媒人,就是介绍了一个姑娘只怕也不敢和江宇相看。
所以还是先搞定蒲振再说。
“不用了梅姐,我没空。”蒲振拒绝,替时蔓拎着她的小板凳,扭头问,“你跟我去吃饭还是跟你江宇哥哥去他的食堂?”
时蔓一点儿都不客气,“我要下馆子吃,你请客。”
“……我替我江宇哥哥省钱呢。”说着时蔓就挽起江宇的胳膊,比跟蒲振亲热多了,好像她和江宇是亲兄妹,而蒲振是外人。
江宇配合地笑道:“行啊小蔓,看来平时哥没白疼你。”
“……”蒲振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地移开视线,对梅姐道,“您看,我这……”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去吧,今天我不打扰你们这兄妹团聚。”梅姐倒是也挺识相,不过走之前还是扭头说了句,“小蒲啊,梅姐想给你说的那姑娘特别好,叫江兰芳,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