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想要有太大的突破比较难。
倒是语文的进步空间非常大,思来想去余清音还是决定继续死磕一段时间。
可难题,总是叫人为难。
余清音拿出作文纸,就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我就不信了!”
余景洪已经拿这个调侃她很多次,今天也不例外:“待会给你买本新华字典,记得好好学。”
余清音气急了不过挠他两下,反正大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但这次有个例外,前桌何思文也扭过头开玩笑:“清音,要不要我借你一本啊?”
说实在的,有点莫名其妙。
余清音跟班里的多数人都搭不上腔,哪怕大家前后坐着也只是点头之交。
她不记得自己跟何思文熟稔,想想叹口气说:“唉,语文真难。”
这话其实不算回答,只是为了不让人尴尬的随意回应,又带着一点想结束话题的冷淡。
稍微有一些社交分寸的人都能品出来,何思文却接话:“那不然从abcd开始学吧。”
说完好像被幽默到,自己捂着嘴笑。
余清音只觉得被冒犯。
她可以以成年人的心态对少女宽容,也具备了一些而立之年才有的锱铢必较。
虽然仍旧是言笑晏晏,说出来的话有些冷硬:“哪里好笑了?”
何思文笑容凝固,咬着嘴唇,一张脸通红,求助地目光看向余景洪。
怎么要哭不哭的,余景洪受不了这个,只能咳嗽一声。
咳一声有什么用,何思文满以为他会打圆场,只好自己来:“我就是开个玩笑。”
真奇怪,往日里大家明明讲不上三句话。
余清音不留余地:“我觉得不好笑。”
这不明摆着打脸。
何思文不擅长辩论,眼泪成串的滚下来。
苍天哦,还真哭了。
余景洪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听到堂妹说:“跟你开个玩笑,当真了?”
何思文又羞又恼,一抹眼泪:“你太过分了!”
说完就趴在桌上啜泣。
看来女人真是水做的,余景洪头痛道:“现在怎么办?”
余清音也不知道,心想自己还真是有志气,居然跟个小孩子斗嘴。
她挠挠脸:“嗯,那我跟她道个歉?”
不是,那刚刚干嘛要惹人家,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余景洪一言难尽道:“你没病吧?”
怎么还骂人,余清音瞪他说:“你才有病。”
余景洪只是无法理解她快速变化的想法,捏着鼻梁:“算了算了,我来弄。”
他要怎么弄?余清音觉得他也没有哄女生的经验,正要摇头,上课铃就响起。
这一节是历史,老师的性格好,加上副科比较不被重视,很多人总在课上补觉。
何思文这么趴着,看上去跟睡觉差不多,到放学也没人管她。
她满腹委屈,不知道向谁诉说,铃一响,反而拉动所有愁绪,肩膀抖得更厉害。
唉,自古以来都这样,谁一哭就弱三分。
余景洪怕妹妹再跟人吵起来,只使眼色让她快点走。
到底靠不靠谱?余清音皱皱眉头,还是先去吃饭。
余景洪长舒口气,清清嗓子:“何思文……同学。”
何思文装作没听到,等他再叫几声才回过头。
一双眼睛红彤彤,咬着嘴唇不说话。
余景洪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提前体验若干年后被孩子的老师批评。
他颇有些不自在:“清音就是闹着玩的,你别介意。”
闹着玩!何思文抽抽噎噎:“她欺人太甚。”
倒不至于吧,余景洪虽然心眼是偏的,但他真觉得就是小事一桩,只能继续和稀泥:“没有的事,她就是爱开玩笑。”
何思文:“一点都不好笑。”
哭成这样了,能有啥好笑的。
余景洪大咧咧:“那不是你先跟她开玩笑的嘛。”
他真的没有哄人的经验,何思文更生气了,趴在桌上继续哭。
余景洪无奈,心想那就等她哭完再说。
何思文也不是水做的,哭一阵声音慢慢小下去,眼睛渐渐想闭上,真的睡着了。
可怜余景洪一直在等,连晚饭都没去吃。
晚自习之前,他吃着堂妹给买的手抓饼:“怎么没放肉松。”
余清音:“你看我像不像肉松?”
她就带了十三块钱,怎么不干脆吃她的肉。
行吧,没有就没有。
余景洪大大地在饼上咬一口:“也挺香的。”
他吃得高兴,何思文就更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