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出错: “我们阳城有络绎不绝的行商、琳琅满目的商品,想来诸官都了解吧?” 众人点头:“那是,阳城的甘蔗酒、云梦白纸和澡豆,我们可都是在用的。” 有人笑道:“我还拍卖会上买过好东西呢。” “云梦田庄啊,听说是燕使君的私产?” 一位消息灵通的官员说:“我听行商们在说,田庄奇花异草不胜其数,他们甚至给佃农发统一的衣服。” 众人倒吸了口气:那可是佃农啊,多么有钱的人家,佃农也都穿得破破烂烂的,大家都不舍得给佃农花钱。 这位燕使君,必然是巨富,才会顺手施舍给佃农啊! 他们就从没想到有人都想发设法缩短贫富差距,在这些人的眼里,佃农生来贫穷,也不值得好的对待,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要从阳关过,难怪燕使君会担心了。” “正是,听说孙坚在南郡放任手下劫掠,”典韦皱着眉头说:“使君听说了这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带精锐骑兵赶来,屯兵在叶县,防范孙坚。” 众人连忙问:“精锐骑兵有多少?” “使君带了三千,连带在附近剿匪的赵云将军的骑兵,共有五千。”典韦绷着神经道:“还有汝南郡就近调拨了步卒一万。” 功曹眼前一亮:“只要骑兵星夜赶来,就能在城门口阻住孙坚!” 郡尉和郡丞对视一眼:“可这,毕竟是我们郡内的私事啊。” 太史慈拉了一下典韦的衣角,典韦解其意:“若是南阳郡能同我们联手,让孙坚改变路线北上,使君愿意星夜带骑兵驰援。” “你可做得了主?” “这是燕使君的意思,鄙人也只是负责将话带到。”典韦拱手道:“请诸位深思,我会到驿馆,静候佳音。” 走出郡府,典韦悄悄问太史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太史慈鼓励道:“没有,该说的都说了。” 典韦懊恼道:“若是让子义来的话,他们就不会将信将疑了吧,我口太拙了。” 太史慈安慰说:“你也别气馁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出仕时第一次面对长官时候,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呢。” 典韦半信半疑:“真的?” 太史慈笑道:“真的。” “我刚才还等着你开口来着。”典韦吐了一口长气出来:“我又想子义开口替我,又怕子义一开口,说明我表现得太差了。” “慢慢来,下次就好了。”太史慈笑道:“使君当时不也说了,让我锻炼一下你么。” 他和典韦交手过,知道这位少年武艺高强,就是平时磨砺得太少了,所以没法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所以故意缩在身后,不行的时候再顶上。 典韦本能觉得:“子义,我怎么感觉你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只是有些感慨,燕使君对下属真的很好。”连十九岁的护卫,都给锻炼的机会,而且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不但说明了对人才培养的重视,也说明了燕绥很有底气,就算典韦搞砸了也另有计划。 一说到这个,典韦就挺直了胸脯:“我们庄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回到驿馆,典韦有些忐忑:“这个功曹,真的会来找我们吗?” “郡守已死,郡丞和郡尉都是两个缩头缩脑的家伙,他肯定会来的。”太史慈颔首,其实不管典韦口才如何,他们只要将话带到,自然会有人来寻求合作,登上太守之位,至于这个人是谁,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曹就带着黄忠来了。 客套了几句后,功曹开门见山:“你们想到的,怕是不止让孙坚改道吧?” 太史慈一改白天的懦弱伪装,笑道:“长官您想要的,怕是不止阻拦孙坚进城吧?” “哈哈哈,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正有此意。” 功曹问:“你是谁?” 太史慈从容拱手:“鄙人太史慈,刚从陈国相府调任到燕使君亲兵中。” “哦?”功曹微微惊讶,但他并不关心豫州的内政:“看来燕使君这刺史之位已然稳固啊。” “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余力同您合作。” 功曹肃容:“就算我要南阳郡太守之位?” “就算您要太守之位。”太史慈笃定道:“只要达成共识,不出两日,大军就能抵达宛城,为您扫除一切威胁。” “好,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