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给夏知行看,他没看到有伤口,只看见他的手很粗糙。
“没伤。”
沈清笙冷眼看着他,她知道昨日其实没用多少力气踩到他。
“诶诶诶,你会不会看病,我这是伤在里面了。”他还反驳夏行知。
“你那宅院方便收拾出一间房给他住吗?”
夏行知点点头:“那宅子本来就是你的。”
她转头看向“野人”:“你今后住他宅院里,还有只是给你借住,要是闹事你就直接给我滚。”
那个“野人”一听要把自己安排和夏行知一起住,站起身来连连拒绝:“是你伤的我,怎可让我住别人家里。”
夏行知看着那人说道:“我住得就是她的宅院。”
那个“野人”说不出话来了。
“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进家门。”沈清笙嫌恶的看着他的一身。
“这不是挺帅的吗?”他还笑着摸了摸自己满脸胡子的脸颊。
“…”沈清笙不再搭理他。
夏行知从柜台后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清笙说道:“这是你之前要的,我都做好了。”
沈清笙反应过来这是之前开玩笑时候说得毒药。
“你真做出来了?”沈清笙惊喜的打开盒子,里面好几个瓶瓶罐罐,上面都被贴着名称。
“嗯,你之前不是想要吗?”夏行知点点头。
沈清笙合上盒子笑着说道:“不过一句玩笑话,不过你竟做出来了,我还是很喜欢的。”
夏行知嘴角也微微上扬:“你开心就好。”
两个人都把边上的人给忽视掉了,他走到旁边说道:“诶,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可以听吗?”
沈清笙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对夏行知说道:“我先走了。”
夏行知点点头。
不顾那个“野人”在后面叫她。
夏行知也开始自己的工作,那人走到他旁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行知。”
“她呢?”
他切了一声:“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啊!还不能说名字,我连当今皇帝的名字都知道。”
夏行知再一次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被夏行知看得浑身不舒服:“干什么?”
“你说你知道当今圣上的名讳?”
他点点头。
“那你说叫什么?”
“沈清笙,我还知道她是一个不学无术,胆小懦弱无能的皇帝。”
“你叫什么?”夏行知反问他。
“齐观景。”
夏行知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你以后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不再和他说话,往医馆的后院走去。
留下一个一脸懵的齐观景。
茶馆里,几位官家子女静静地坐在那里,带头的就是傅予禾,她的眉眼间就流露出一种与他人不一样的眼神。
虽然她是傅家二房的嫡女,但是以将军府在朝廷中威望,还是有很多人上门赶着巴结她。
傅海川也随着她,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会去管着二房得事情。
傅予禾就借着将军府的名头越发的高高在上。
在她的身边还坐着孙半夏,自从上次从锦州回来后,她被父亲好一顿训斥,一直都躲在家里没有出门。
今日好不容易得到父亲的允许才出来和傅予禾一起出游。
“予禾,你快看?那是哪家的公子呀,长得如此标致,嫁不了淮安王,要是能嫁给他日日看着他的脸也是好的!”
其中一位少女探出头看窗外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沈清笙,语气里都是愉悦。
大家都纷纷探头往窗外望去,他们里面没有几位是见到过沈清笙,所以并不知道街上的是她。
她们还想象着与沈清笙在月下花前共读诗书的情景,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只有傅予禾和孙半夏认出了她。
两人脸上露出的却是不同的表情。
傅予禾脸上充满了愉悦和惊喜,她想着慢慢接近沈清笙来博取好感,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叫她碰见了,她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孙半夏却是一脸的惊恐,她又想起了她把锦州的太子带回了康德,虽然沈清笙判了他们无罪,但是父亲还是受到了影响,她现在看见沈清笙就后怕,生怕她又想起这件事,后悔当初的选择。
傅予禾脸上的笑容太过于灿烂,同行的姐妹疑惑的问道:“予禾,你是不是认识哪位公子?不如叫上来大家一起认识一下?”
孙半夏听到那人这般胆大的发言,浑身一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认识一下?她是不想认识就认识的!
她看那位姑娘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那位姑娘被孙半夏的眼神看得恼怒:“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敢这般看我,今日你能跟着一起来都是你高攀了!”
那位姑娘眼神不屑的看着她,孙半夏低着头隐忍着不说话,她不能在得罪人了。
“行了,她可不是你们想认识就认识的,今日你们玩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费用就挂在我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