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往下用力。
“嘶——”
“严晴晴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男人吃痛的惊叫让严晴舒回过神来,立刻涨红着脸连连道歉:“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不知道那是你的neinei……”
厉江篱气得弹她脑瓜崩,吐槽了两句之后又闹在了一起。
第二天厉江篱去上班了,严晴舒这才慢慢悠悠地回家。
回去的时候,手指上多了一枚红宝石戒指,戒臂曲折缠绕,如同荆棘玫瑰的花枝,一大两小三颗切割精美的红宝石代表着玫瑰花,衬得她指尖愈发葱白细致。
这是厉江篱昨晚趁她熟睡给她戴上的,她醒来揉眼时才发现,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人已经去上班了。
年夜饭是各家吃各家的,但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拜年视频接通,就开始热闹。
厉江篱挂着视频,陪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十二点。
“新年快乐,红豆豆。”
“新年快乐呀,菜菜哥哥。”
窗外响起烟花腾空的爆响,厉江篱站在落地窗前看,脚边蹲着看热闹的三只猫,他忘了要她别叫他绰号的抗议,脱口道:“明天去市民广场看烟花吧?”
“好啊,我会再一次收到玫瑰花吗,男朋友?”她笑嘻嘻地问道。
知道她说的是那枚戒指,厉江篱笑着反问:“路边花店买的行不行?”
“可以的呀。”
“那我们就这么约定了?”
但说好的约定并没能成行,严家的长辈们都回来了,说要看看严晴舒的男朋友。
厉江篱只好老老实实地下车,跟着严晴舒上楼,在她家见到了从来只有在电视上时政新闻里才能见到的人。
几位老爷子倒也不严肃,笑眯眯地问起他的个人信息,家里有什么人啦,住哪里啊,父母都做什么工作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厉江篱应得一五一十,事无巨细。
坐姿端正得就像小学生,老实得严晴舒在一旁看得都心疼。
但她却没有出言帮他,毕竟这是他要经受的考验。
一杯茶接一杯茶地喝,厉江篱渐渐就有些坐不住,水喝多了嘛,有点难为膀胱。
他眉宇间似乎有一抹难色,严晴舒想了想,试探着说了句:“厉江篱,你能去帮我拿一下我的护手霜吗,我忘洗手间里了。”
厉江篱一愣,抬眼看她,见她正冲自己眨眼睛,顿时明白过来,应了声好。
何女士说:“我去吧,江篱你坐。”
“妈,就让他去嘛,哪有让家长做这种事的。”严晴舒一把按住她妈,然后给厉江篱指了个洗手间的方向。
厉江篱再回来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再没有那一点隐隐约约的焦灼和不安。
严晴舒揶揄地看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护手霜。
擦的时候不小心挤多了,就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挤多了,分点给你吧。”
厉江篱哦了声,把手伸过来,严晴舒把多余的护手霜抹他手上,还贴心地帮他搓了两下。
大堂哥家的小姑娘糖糖咬着点心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小姑姑,你和姑父在做什么游戏呀?”
“我们在涂护手霜。”严晴舒笑嘻嘻地应道。
小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犹豫地问:“是……香香吗?”
严晴舒说是,她就立刻一脸期待:“我也想擦。”
话音刚落,她妈妈就笑着叫她:“你快回来,我给你擦,你姑姑忙着呢,别打扰人家培养感情啊小灯泡。”
小灯泡又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妈妈说什么,厉江篱见她可爱,干脆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
他护着小朋友,低声问她:“你几岁啦?”
小姑娘倒不怕生,大大方方地应:“我四岁了,你呢?”
“我要二十九岁了。”厉江篱笑着道。
“一,二,三,四……”数到十,不会了,她就扭头问,“你比所有手指头都大吗?”
“是啊,我教你数到二十九,好不好?”
“好呀。”
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教孩子数数,就这样,厉江篱和糖糖玩到了一处,只觉得比面对几位长辈容易和轻松太多了。
于是最后也没能去成人民广场,这场烟花秀到底是没看成。
很晚了厉江篱才从严家出来,严晴舒送他到门口,总算是机会讲悄悄话,她开口就是笑话他:“居然不敢去上厕所,你怎么这样?!”
厉江篱满脸赧然,替自己辩解:“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解释完了又问她:“你怎么看出来我想……的?”
“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啊。”她得意地笑起来时,样子就像只小狐狸,“怎么样,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