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尖酸软。
赵荞胸臆间一阵不忍轻疼,嘴上却还是硬撑着:“摊主大姐说得很明白,三个,任我挑哪个都不会有错的!就勉强算你是第一个来搭话的,那也不是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贺渊望进她的眼底,执拗轻声,“从你拿到面具到上马车,三次和你说话的人都是我,没有别人。”
赵荞看着他那仿佛落进漫天明灭星辰的双眸,眼前浮起惊蛰那日分别的画面。
频频被他撩起的车帘,一次又一次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去而复返,听起来像是没话找话的叮咛。
——在路上不要任性逗留,直接走官道,途中尽量选择在官驿过夜。
——在路上无论听到关于松原的什么消息,都不要回头。
——有关系的。
那日,车帘外的初春晴光在贺渊面庞上映衬出一层朦胧光晕,轻易柔化了那层淡漠从容的甲胄。
此刻赵荞还能想起,当时他眼底最深处深藏的脆弱与无助。
与此刻一模一样。
他眼中璀璨的碎碎星光拼命闪烁着,发出狼狈与幼稚兼备的心音——
“阿荞,当初你可是将我看光了,还‘睡’过的。若你不给个名分,我可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