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吃过午饭后,大家各自回房歇息,赵荞想了想,独自去了柜台。
柳杨停下拨算盘手,抬头她笑笑:“夫人有吩咐?”
“咳,我叫赵大春,你若唤我赵姑娘也是可以,”她扯出个有些尴尬笑,“烦请给我多拿一条被子。”
柳杨点头,招呼了一名店小二来吩咐了,又随口笑问赵荞:“这天气都入春了,盖两床被子您不怕热得喘不过气啊?”
赵荞清清嗓子:“我怕冷。”
店小二抱着一床新被跟在她身后进了房中,细心地帮她铺好,这才离去。
赵荞坐在床沿垂着发困脑袋等了半晌,去后院沐浴贺渊还没回来。
她实在撑不住,将店小二重叠铺在一起两床被子分开,松了发脱掉外衫,钻进里侧那床被里躺下。
在船上睡了半个月简易地铺,这会儿见到柔软干净又温暖床铺,她真是跟见到亲人没两样。
被盖往身上一卷,沾枕头不过几息功夫就昏昏欲睡了。
正当她就要彻底坠入黑甜梦乡之际,沐浴回来站在床前贺渊冷冰冰训人了。
“你心可真大,睡觉不闩门?!”
被扰了睡意,赵荞满肚子火,奈何眼皮沉得睁不开,只能口齿含混地弱声反驳:“闩了门,你怎么进来?”
“那你可以等我回来再睡。”
“闭嘴。再废话我可要骂你了,”赵荞不耐烦地咕囔着翻了个身,“大不了下次一起去沐浴,然后一起睡……”
这样就谁也不用等谁,公平。
一起沐浴,一起睡?!
面色爆红贺渊瞪着她后脑勺。
如缎般墨色长发胡乱散在枕上、被上,张狂恣意情态跟她本人一模一样。
贺渊弯腰抱起另一床被,转身往外间去,满口白牙险些磨成粉:“小流氓赵大春!”
原本是要生气吼出来,可话到嘴边声音却莫名低柔如病猫喵喵叫。
脚步也跟着放轻,做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