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张卫东刚来到轧钢厂，车间主任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卫东啊，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车间主任一脸的玩味。
张卫东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
什么叫深藏不露？
“咳咳，主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张卫东干巴巴地笑了笑。
车间主任哈哈大笑：
“还装。”
“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娄董事长的女儿在一起。”
“这可就在我们车间前面。”
“我当然是能看见的了。”
车间主任看向张卫东的眼神满满都是笑。
张卫东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
原来昨晚上车间主任是看见了他和娄晓娥在一起。
就意味是故意把自己关系叫过来给他看的。
娄晓娥代表的，当然就是娄振华，也就是轧钢厂的副董。
张卫东能和娄晓娥在一起。
代表的，也就是娄振华的意思。
车间主任是想到更深处去了。
“噢……您说的是娄晓娥是吧，她之前是和我一个四合院的，我们是邻居。”
张卫东也不辩解，只是顺水推舟。
反正他啥也没说。
至于车间主任会往哪方面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是果不其然。
车间主任是把这件事情想歪了。
二话不说。
就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
“卫东啊，其实关于你的这件事情呢，我是早就想好了。”
“你是年轻人，有冲劲、有能力、有想法。”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当然是比不过你们这些后浪的。”
“咱们要建设祖国，肯定是要一代人比一代人强嘛。”
“我这个水平，就算是去参加筛选，也肯定是第一轮就被筛出来了。”
“但是你好，你学习水平很不错。”
一边说着，他就把那个表格递到了张卫东的面前。
硕大的《华清大学与红星轧钢厂联合培养候选人推荐表》
就映入眼帘。
而最顶格的名字。
就是张卫东。
“原来车间主任的名字叫王建设？”
张卫东这下才知道车间主任的名字。
不怪他。
只是因为。
大家日常都是直接叫车间主任叫做“主任”，没有任何人提到他名字。
也搞得张卫东现在才知道。
“哈哈哈，主任，您这个……我有些愧不敢当啊。”
虽然车间主任是明摆着把这个名额给张卫东了。
但张卫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要给足车间主任的面子。
所谓聪明人。
就是能让所有和他打交道的，彼此都觉得开心愉快的人。
张卫东明显就是个聪明人。
果不其然，车间主任就很吃这一套。
看见张卫东推辞，他也说道：
“卫东，你能力比我强，我手里虽然有这个名额，但也只是组织给了我推荐的权利。”
“我虽然可以直接推荐自己，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把这个名额给你。”
“毕竟，国家的期望，国家的培养资源，应该给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才算是不浪费。”
车间主任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推荐名额。
自然是不想让张卫东忘记。
这个名额。
是他王建设给的。
张卫东一秒就懂。
“车间主任，您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再不接，就是我太做作了。”
“不过，我也永远不敢忘记，是有着像是您这样的一代人，才能有这个基础，国家才能有这个资源来培养我。”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去参加筛选。”
张卫东三言两语，句句都戳到了车间主任的点子上。
“哈哈哈哈，卫东，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
车间主任王建设过来拍了拍张卫东的肩膀。
“你啊，很聪明。”
“今后必定大有所为！”
车间主任把推荐表又拿了回去，说他过会儿就直接交给董事会。
明显。
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张卫东得了实在的好处。
而车间主任，则是有了个投资的盼头。
这件事。
两人各取所需。
可以说是双赢。
等到张卫东来到工位，发现许久不见的一大爷也出现在车间。
“咳咳，张卫东，你刚刚干嘛去了？”
“就算是上厕所，可是不能待太久。”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车间工人的楷模，如果你现在消极怠工，全车间的人可是都看着的呢。”
一大爷上来就是扣帽子。
张卫东一脸无语。
他也算是看明白一大爷的转变了。
应该就是过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