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江不是‘蒋某人’,那么谁才是?
蒋鑫?郑顺达?刘喜东?
而尤其让赵宣文感到细思恐极的是,这个‘蒋某人’似乎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他刚刚下令要对王江严刑逼供杀人灭口,那边就把消息透露给了警方。
他甚至还怀疑,‘蒋某人’之前所说的‘冲壳子’其实是故意卖给警方的破绽,想让警方顺着这条线,顺理成章地将怀疑对象引到宣文公司,也就是他的头上。
MD,这个蒋某人到底是哪个混蛋?
赵公子现在仿佛感觉到,有一包含恶意的眼睛在时时刻刻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冷静,保持冷静!
因为眼下的情况并非十分严重。
他并不担心柱子大军他们会将他招供出来,一是忠诚度够高,二是这三人本身不怕死,还有弱点被他拿捏在手里。
比如大军有个双目失明的妹妹,比如柱子很孝顺父母,再比如魏东刚结婚不久,妻子已经怀孕。
他与这三个人联系通话的手机是女保镖金南珠的,匿名电话卡一箩筐,想查到他的身上难如登天!
而王江的陈述缺乏证据,警方不可能凭借一面之词就定他的罪,对他采取刑事措施。
那么现在他急需要做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尽快找出‘蒋某人’灭口,二就是启动保护伞,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来到办公桌前,用锁匙打开抽屉,拿出一部专用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
二零零七年一月一日,元旦。
赵氏集团总部海天大厦。
刚刚从海南疗养归来的董事长赵永斌,正轻松惬意地站在架子旁,给自己养的五彩金刚鹦鹉喂水。
赵董事长年过六十,头发花白,面容却不显苍老,从其端正的五官来看,年轻时应该也是帅小伙一枚。而赵家三个子女明显也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个个相貌脱俗。
赵宣武、赵秋水、赵宣文三人此刻就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耐心地等着这个老不,老父亲训话。
那只五彩金刚鹦鹉喝了两口水,双翅一振,直向窗口飞去,啪地一声撞在玻璃上,掉落了两根羽毛,随后哀鸣一声,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回来,继续喝水吃食。
赵永斌见状不禁一乐,对着鹦鹉说道:“翅膀还没硬呢,就想着飞,你不吃亏谁吃亏?”
赵宣文脸色变了变,心想这老东西一定是在指桑骂槐,阴阳自己。
赵宣武与赵秋水则是不动声色,全当没有听见。
“秋水啊,你和周翊接触过,觉得他人怎么样?”赵永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自己女儿问道。
“可怕!”赵秋水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让对方颇为动容的评价。
一旁的赵宣文嘴角抽了抽,心说是因为‘好大’,才显得‘可怕’吗?
“他很排斥与我的接触,也在刻意地与我们划清界限,而且在谈话之中,他毫不掩饰对我们赵家的敌意。”
“他的口才和身手都很厉害,性格偏向强势,意志力更为坚定。”
“他总会流露出一种‘一切皆在掌握’的强大自信,就仿佛我的所做所为,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我却看不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的存在,将会对我们赵家造成严重的威胁。”
赵秋水如实地将自己的看法和评价做了进一步的详细说明。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赵永斌忽然转头望向小儿子,直接问道。
赵宣文怔了一下,然后目光闪烁地说道:“爸您放心,我这边很安全,姓周的根本找不到证据,而且,我也已经启动您当初给我的关系了!”
赵永斌摇了摇头,以阴沉的语气说道:“在没找出那个‘蒋某人’之前,你就谈不上‘安全’两个字。我问你,现在有眉目了吗?”
赵宣文犹豫了片刻,将目光望向赵秋水,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怀疑,这件事与姐姐有关。”
赵秋水闻言不禁呆住了。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你的那些破事,我可一点儿都没掺和,少在那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赵秋水神色愤怒地说道。
“就是因为你没掺和,所以你才有嫌疑!”赵宣文冷冷说道。
没错,就是因为赵秋水负责打理家族企业的‘白道’,所以她才有动机想方设法搞掉负责‘黑道’的自己。
赵秋水差点儿被气笑了,她质问道:“我真就好奇了,那个蒋某人怎么和我有关了?行,你说我有嫌疑,证据呢?”
赵宣文用阴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姐姐,冷然说道:“那天晚上,我要给周翊安排节目,被你的人拦下了,对吧?”
“后来你亲自进去,和周翊共处了长达四十多分钟,我能问问你们都干什么了吗?别告诉我,你们就只是泡温泉谈人生了!”
“秋果果与周翊的保镖,一直在房间外守着,禁止外人靠近。这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交谈,虽然从谈话内容来看,没有异常,但有一个细节,秋果果从周翊的保镖借了烟和火又还了回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