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武心里一咯噔,我靠,这一定是有人给姓邱的通风报信了?要不这厮怎么会大半夜的打电话质问他!
其实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瞒多久,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那他索性就不装了,摊牌了!
哼,说谁叛徒呢?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前我是被你们逼得没有办法,不得不忍辱负重随波逐流,现在有了周局长的英明领导,我肯定是要弃暗投明,坚决和你们划清界线的!
正要开口怼姓邱的两句,却又听对方说道:“付志刚那个家伙,正腆腆地给姓周的交投名状呢!呵,他倒是真识实务啊,就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平武怔了一下,哦,原来说的不是我啊。
那行,我就跟你随便扯两句。
“没想到付志刚会是这样的人!”李副局长假意愤愤地附和着,心里想的却是,我也想交一张投名状,可惜没机会啊!
“平武啊,我实话跟你说,别看姓周的现在占尽了上风,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谢秉义要能咽下这口气,那他以后就不用在阳城混了。”邱维平冷笑着说道。
“听你的意思是说,谢秉义还有后手?”李副局长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他知道邱维平与阳城谢的关系不浅,所以肯定会了解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内幕消息。
“有没有后手我不清楚,但我听说啊,谢秉义要出三十万,买断姓周的一辈子!”邱维平看了一眼似乎睡着了的相好,压低了声音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大老黑和华子还不是被抓了!”李副局长表示不信。
“打手能跟杀手一样?曹志的上一任叫什么来着,对了,佟炜佟局长是怎么死的?”面对电话那边的怀疑,邱维平忍不住反问道。
“不是出车祸了吗,怎么了?”李副局长佯装糊涂地问道。
“呵,幼稚!不信你就看着,也就这几天吧!”邱维平觉得李平武的智商忽然下降的厉害,于是懒得再和对方说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平武皱着眉头,出了半晌的神,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局长,打扰您休息了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周翊没有睡觉,因为他刚刚接到指挥中心主任的电话汇报,在对金大阳歌舞城进行的突击检查的过程中,发现其存在贩卖、提供毒品、容留他人吸食、注射毒品,以及大量营利性异性陪侍等违法犯罪情况,现依法对其进行查封,并将相关人员带回公安机关协助调查。
不得不说,付志刚干得漂亮。
周翊其实很清楚,但凡这种娱乐场所,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认真去查,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只不过,有问题和问题特别严重,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前者最多罚款加停业整顿,而后者,则给了周局长依法取缔金太阳歌舞城,并对其非法所得及经营设备设施予以没收的正当理由!
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周局长不信,他这一顿隔空大嘴巴子啪啪啪地扇过去,谢秉义那个渣滓能忍得住!
所以,还等什么呢,你过来啊!
然后,他就接到了副局长李平武的告密电话。
就在这几天吗?
那他就放心了。
……
李平武提供的情报还是不够准确。
或者说,是邱维平得到的消息已经过时了!
谢董事长身边的大内总管田百顺表示,在几分钟之前,周局长的终生买断费用就从三十万飙升到五十万,并且不排除进一步增加的可能!
哐啷!
谢秉义一脚将架子踹倒,价值不菲的花瓶随之掉落在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看着董事长阴沉骇人的面孔,田百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砸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砸人!
田百顺的担心并非多余,前两天谢董事长因为杨伟,差点儿就把新秘书白薇活活掐死!
原来的喜怒无常,至少还占个‘喜’字,而自从被公安局长揍了一顿之后,谢董事长的暴躁易怒症就有了不断加重的趋势,而现在,更是达到了明显恶化的地步。
“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谢秉兴眼中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咆哮道。
五十万的出场费,只换来周翊一天的停职检查,这本就让他感到十分窝火了,没想到今晚刚刚睡着,就又传来了歌舞城被查封的坏消息。
上次挨了周翊的揍,目击者毕竟只是少数,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影响不大,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整个阳城谁不知道金太阳歌舞城是他谢秉义的产业?
封了金太阳,就等于是在全市人民面前狠狠抽他的脸。
他要再不还以颜色,以后还怎么在阳城立棍儿?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大姐!”田百顺连忙恭敬地打着招呼。
连门都不敲直接就敢闯进董事长办公室的人,至今为止只有两个。一个是董事长的大哥谢秉坤,另一个就是这位刚刚从自由国回来的董事长夫人。
“你现在需要冷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