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枯死的稻草,捏在手里丝毫没有小孩子应有的柔软。
“三六五,你的饭来了。”姜闻将头抬起,凌厉的盯着这个黑发的守卫。他端上的对于机人而言是一顿丰厚的食物,除去一枚品质尚佳的灵晶,还有着溢出香味的‘酒’。姜闻望着那顿饭,他知道这怕不是一顿断头饭。这顿饭是上场饭,每一个将要上场搏斗生死的人都会吃到这么丰盛的食物。
他看到身体自己抬起头,对上黑发守卫饶有兴趣的眼神漠然问道:“为什么?”
黑发守卫可能没想到这孩子会出声,盯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很久,突然叹了口气。那双黑眼睛给他一种熟悉的清澈感,像他小时候故乡的溪水,还有母亲那头柔顺的长发。后来,他没再想下去,只是靠在手腕粗的铁栏上望着外面:“有个贵人买下了你明天的生死斗。好好吃饭,还需要什么吗?”
贵人,生死斗,原来是这样。姜闻也没再废话。他听到这名黑发守卫语气中带有些许怜惜,站起身摇晃的走到他身边,双手握住铁栏。
“能给我一桶清水吗?”姜闻望着他。
“清水吗?”守卫顿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牢笼前。不一会儿,监狱的远处传来两人的声音。
“你真要给那个狗东西送水?”
“只是看他有些可怜。”
“啧,你为人可真心善,一条下等杂种都这样对待。”
“喂。”
“哎哟嘿,你还维护起他了。这片地方也就他一个机人了,真不知道这狗命怎么这大。早点死了,我们也能早点走。你不愿意回家看看吗?还有伱母亲。”
黑发守卫将水提了过来,他放在牢笼内,看着那个大字躺在草堆的孩子,有些不忍心的转过头,默默地将铁门锁上。
他只是个守卫,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要怪,就只能怪你是没出生在上层区吧。”他轻声说道,寂静的监狱只有着他的声音。
姜闻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了身体的愤怒,那牙齿咬得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