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凯听了刘香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了,义父从来都没有拿我们当过人看。”
他之前对那老者也是忠心耿耿,但是自从这件事后,他已经看明白了一切,他和刘香只不过是被豢养的工具而已,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刘香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她默默地咬了咬牙道:“都怪沈枫!这次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你也不会受到义父的责罚!”
“他的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恐怕义父也比他强不了多少吧。”夏凯淡淡地道。
“什么……怎么可能?”刘香黛眉紧皱道。
“这些都不重要,还是先顾好自己在说吧。”夏凯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刘香有些诧异地问道,她似乎已经听明白了夏凯话里有话。
“我体内的毒素淤积已经非常深了,没几年活路了,可你中毒还轻,现在解毒还来得及,否则再过一段时间,你也会跟我一样。”夏凯紧紧地盯着刘香道。
“你的意思是反抗义父?”刘香将声音压得非常非常低。
夏凯没有答话,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了一丝精芒道:“既然他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也要懂得如何才能过得更好!”
“可是……义父很强,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我们连解药这件事情听都没听说过。”刘香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你我不是对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夏凯沉声继续道:“现在的龙组,血色神殿巴不得找到我们,我们可以借着别人的手做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被他看出了破绽,没有了解药我们两个都得死!”
刘香默默地点了点头,“那……还要不要找沈枫报仇了?”
“要,不过不是报仇,而是谈交易!”夏凯沉声说道,眼底闪过了一丝精芒……
………
一夜过后,沈枫跟几女打了一声招呼,直接离开了飞虹山,由于在规定的时间他没有出场,直接视为了放弃比赛。
而接下来的比试,织田秀川也败在了一名飞虹宗弟子的手中。
他虽然失败了,但也是重创了对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东岛神社最后一人失败,其他人也没有在这里继续的必要,也都跟着佐佐木返回了东岛。
海宁市,宽窄胡同。
天色微凉,天空中的黑云压得很低,牛毛细雨簌簌地从空中落下,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本来热闹的宽窄胡同,人影似乎也稀少了很多。
此时沈枫站在一处破旧的木门前,盯着门上两个生锈的门栓,眼中透出了复杂之色。
这扇门正是任老怪的住处,而他从当时的特警队长那里获悉,任老怪曾经在污水处理厂出现过,但也只是仅仅出现了一次,所以他今天来,只想要一个答案……
“咚咚咚……”沈枫咬了咬牙,扣动了木门。
“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落之内传来。
“沈枫!”
“吱嘎。”一声,木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声音,一个打着旧伞,身穿蓝白色校服的女孩打开了门,对于她沈枫并不陌生。
“你爷爷在家吗?我找他有事。”沈枫对那女孩问道。
“在家。”女孩应答一声道。
“谢谢。”沈枫看着低矮的房间,眼中透出了一丝坚定之色,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杂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衣衫褴褛的任老怪靠在了被褥之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烟斗之上冒出了阵阵青烟。
“你来了。”任老怪透过烟雾,眯着眼睛对沈枫道。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就跟往常一样。
沈枫沉着脸,一言不发,随手拉过了一把落满了灰尘的小凳子坐在了上面。
“小心点那是我前几天刚收的,黄花梨的,别坐坏了。”任老怪说了一声道。
沈枫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任老怪沉声道:“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老怪听了沈枫的疑问后,深深吸了一口烟斗,笑了笑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前辈,别转移话题。”沈枫仍旧紧紧地盯着他道。
“算了,有些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任老怪长叹了一口气道。
说着,他伸手入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青色的玉佩,这块玉佩通体青黑色,上面雕刻着一个像是火焰状的纹路。
“这是……魔宗长老令牌!”沈枫看着这块玉佩,面露惊色道。
然后他手中的天魔戒黑芒一闪,一块差不多的玉佩出现在了手中,这块玉佩正是当初那个黑衣老者给自己的,现在两个玉佩看上去,除了任老怪的玉佩颜色稍微深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没想到你也有这东西,看来我们的渊源的确不浅。”任老怪淡然一笑道。
沈枫也知道,光凭借一个令牌说明不了问题,比如说自己也有这东西,但却是跟魔宗一点瓜葛都没有,而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事已至此,如果任老怪想说,肯定会告诉自己。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任老怪看着窗外淅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