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刚才都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被狗娃三言两语拉了过去,刘玉一时间也有些慌神,顾不得其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孩子不仅偷钱还朝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帮我哥养娃娃还养出一身怨气!”
说完还故意用力抽了两口气,让人以为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在明眼人面前她的演技太过拙劣,但也架不住人群里有墙头草。
叶兰亭面无表情的看着刘玉,“大姐,教育孩子也不止这一条途径吧。”
她这么说,刘玉还以为自己的演技特别好,继续抽抽噎噎的搭腔,“我也是没办法,狗娃来的时
候已经养成这种性格了,不打怕是掰不过来了。”
叶兰亭朝自己坐的车看了一眼,最多再过半小时他们就得出发,也不再和刘玉继续浪费时间。
“行,你姑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没偷钱。”
说完狗娃从兜里把钱全都翻出来。
围观的人越看越心惊。
一部分人想着,这小孩儿怕不是个傻子。
相信刘玉的人又想着,难怪要打的那么重,这么多钱丢了,谁都急得不行。
刘玉看他把钱都掏出来,嗷的一嗓子就要扑上去抢钱。
而狗娃从把钱拿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他姑要是硬抢
他就敢死她面前。
不过刘玉再激动也没能得逞。
叶兰亭先她一步挡在狗娃面前。
从狗娃把钱掏出来,周围人就已经开始不相信刘玉了。
刘家人全是土生土长的岐县人,嫁的男人也是岐县本地人,大家相互十分熟悉。
她男人腿脚不方便,家里托关系给他在糖果厂找了个活计,一个月收入不算多,勉强能糊口。
刘玉自己本来是制革厂的女工,嫁人之后就开始在夫家的地里干活,收入比之前少了一大截。
而狗娃翻出来的这些钱够得上他全家一整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虽然也会有人能省些钱出来,但
绝不会是刘玉他们两口子这样的人。
因为他们两口子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毛病——好赌。
年初两人才因为过年打牌输了钱大打出手。
周围邻居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他们互相辱骂对方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
狗娃白着脸,小心的把钱用双腿圈住,“这个钱是我爸七月份寄回来的,大姑把信撕了丢在鸡圈,我喂鸡的时候看到了。”
“你给老子打胡乱说,你老汉死了这么多年,骨头都化成灰了!他给你寄钱你敢不敢收嘛!”
对啊。
要不是狗娃他爸妈都不在了,他怎么可能养在姑姑家。
人群中有一个
和狗娃一起长大的男人上前劝他,“狗娃,你要是想老汉了就说,没得必要撒这个谎,不好。”
大人们都以为这事真就是他撒谎,没想到狗娃不慌不忙从他弟弟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张被重新拼好的信。
男人接过信一看,被惊的说不出话,“这个字,就是刘勇的!”
狗娃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我去邮局问了,那个钱是从吴城汇的,和那个叔叔说的话也对得上,就想过去找他们。”
事已至此,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狗娃的说辞,但这么大笔钱他们也不能帮忙做主就让两个小孩带走。
一时间大家都没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