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夏清晏拿起身旁的密戏图册,笑道:“你不是研究过了吗?”
旋即,又坐起身,在古菱光耳边轻声道。
“喜欢哪一款,朕都可以。”
“唔——”
浅浅嘤咛声,夏清晏察觉到些许暖流与湿濡。
不禁微微皱眉,又哭笑不得。
“你这……”
轻叹一声,夏清晏将手中图册翻到其中一页,塞到古菱光手中。
古菱光垂眸微瞥,脸色羞红,伸手向身后摸索,忽闻耳旁一声低沉的喟叹,吓得她瞬间如同受惊的小兔,又将手收了回去。
夏清晏轻轻靠回床扉,双目低垂微阖。
“这种时候,可不要给朕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古菱光微抿下唇,目光落在那页图册上,半跪起身,学着图册的样子……
“哈——”
似是有些意料之外,古菱光忍不住出声轻吟,泪光盈仄,落了一滴下来。
那滴泪落在夏清晏胸口,隔着一层单衣,滚烫。
像是想起什么,夏清晏睁开眼,看向古菱光。
随后却是抬手按在古菱光肩头,略微施加了些许力道。
她似乎有些抗拒,于是带着抵抗,夏清晏神色无波,只是再度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古菱光鼻腔中溢出一声轻哼,身子前倾跌下,撑于榻间的手掌五指回屈攥紧了散落在一旁的衣料,神情间有几分委屈抽噎。
夏清晏手掌划过亵衣下的肌肤,感受着掌心的颤栗,身躯微动了两下。
直到察觉到那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骑过马么?”
“嗯?”
古菱光的声音中,诧异中带着几分动情。
“差不多的。”
闻言,古菱光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新奇的尝试,旋即,愈发食髓知味起来。
夏清晏微微阖眸,倒是体会到了几分古国女子的热烈奔放。
倏而,却是情不自禁,握着古菱光的腰和一只手腕,趁其微顿喘息之时,翻身将其压于身下。
“陛下~”
古菱光抬眸看向轻易将自己笼罩的身影,微微喘息,动情的模样不复方才羞怯,大方了不少,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
“好了,我们来学下一个。”
夏清晏轻笑着,俯身在古菱光耳边道。
夜色渐深,瑾瑜宫中一片竹林,在风中簌簌作响,不多时,还淅淅沥沥下了一场春雨。
而这风声、雨声、穿林打叶声,却掩不住屋内人声与娇嗔。
“不要!”
“啊哈——”
“这好奇怪……”
“嗯哼,这怎么能做到?”
“陛下,您比那画中人厉害。”
翌日,一夕放纵,夏清晏准时准点的在内侍前来呼唤自己起床的脚步声中睁开双眼,随后又闭上眼,打了个哈欠。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点儿醒来,明明才刚睡下不久。
照旧如常梳洗穿戴,然后上朝。
正听着群臣汇报些无关痒痛的东西,忽然,察觉到灵台之中轰然震动。
夏清晏心神沉入灵台一看,发现大夏疆域图新生出来的部分,极西之地,出现巨幕投影。
无数骸骨巨兽,从疆域图看不见的虚空之处涌出,无边无际,浩浩荡荡,向着那辽阔草原奔赴。
即使只是灵台中的一幕投影,竟也看得人心神骇然,难以想象现实会有多么令人震撼。
触发投影,这是三级灾害级别的大事,可比此时朝臣们汇报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重要多了。
夏清晏打断了正在汇报的朝臣。
“你所言之事,朕已批过奏折,若还有异议,明日再论。”
“退朝!”
“陛下!?”
众臣纷纷惊讶莫名,夏清晏行事再怎么嚣张肆意,这还是第一次公然打断朝会,不禁令人讶异。
江彻与姜禄对视一眼,却是同时上前一步。
“臣死谏!还望陛下不要沉迷声色,荒废国政!”
作为大夏朝堂中权势最盛的两位重臣,他们皆已得知夏清晏昨夜宿于瑾瑜宫,靡靡之音晓晨微露时方歇。
夏清晏冷冷俯视两人,他不介意两人的死谏,更不介意两人劝说自己精于国政。
但在经历蓝氏谋逆之后,宫中禁军尽归他所掌握,而这两人,又是如何知晓自己昨夜沉迷声色的呢?
夏清晏拨弄着指尖的扳指,没有言语,然而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在朝堂中蔓延,两人鬓角冷汗滴落。
姜禄瞥了身旁的江彻一眼,他也是为了自家闺女鸣不平,才甘愿跟江彻同谏。
此时却是懊悔,江彻那老东西就一个宝贝闺女,如今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剩下一代贤相留名青史的志向了,所以他是真的敢死谏。
他可不一样,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呢!
“朕并非为了私事,而是另有要务处理,还请两位贤臣以观后效,再做定论。”
“十日之后,若两位爱卿仍认为今日中断朝会是朕之错,朕可向你二人,负荆请罪。”
夏清晏开口,语气平缓,说到后一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