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他的身侧,这一次距离贴的更近,几乎黏到了他的身上。
林屿霁轻轻吐了口气,静了静心,便道:“谢老师,你最近都不忙了吗?”
谢知聿问:“什么。”
林屿霁直言:“……你不觉得这阵子找我的次数有点多吗?”
谢知聿:“你觉得我很烦?”
男人附在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林屿霁下意识反驳:“当然没有。”
他叹了口气,又解释道:“你不是最不喜欢做没有意义又没有价值的事情吗?”
他并不认为和他天天吃饭有什么价值输出所在。
谢知聿沉默良久,才道:“人是会变化的,也许你之前只看到了我的其中一面。”
他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论证:“就像你以前并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林屿霁觉得他在拐弯抹角地点他,便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是因为有公事……”
好吧,以前有公事也是谢老师第一。
他确实在躲他,仅此而已。
似乎重新确认了一遍这个认知,男人神色添了几分沉郁,却又充满了不甘,压抑了多年的求而不得,也许是自尊不许又或许是骄傲不许,他并不想得一个无解的谜语。
说来说去,不过是不满意这个潜藏的回答,想方设法求一个理想的答案罢了。
那一步迈出去之后,这段关系本就回不了头了,谢知聿轻轻一嗤,直白道:“你从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躲着我,林十一,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
他自嘲一样地想,他不喜欢秦洋,不喜欢江明野,连对谢迁都产生了敌意,这还还有用友情的占有欲来解释吗?
上辈子谢知聿不是没有这样问过他,只是林屿霁确实也是以这样的心理认知回答他的。
情感中出现感情排外,这样的占有欲不仅仅会出现在爱情这样的关系中,友情甚至亲情中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不是例外。
林屿霁不知他所想,但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是有点诡异地感觉到不自在。
尤其是在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相似的黑暗的环境,这样雷同的时间。
林屿霁只以为他还在为那天晚上局促不安,便碰了碰他的手安抚道:“那天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知聿一向严谨克制又禁欲,那样失控的事情于他而言像是某种打碎标签一样的黑历史,至少在林屿霁眼中,这是如此般的存在。
他不断的重复这一个认知,似乎也是为了劝说当时在场的自己,保持清醒和客观的事情看待此事,不要带入过多的情绪沉迷其中。
男人对他了解何止一点,看破其中,沉默数秒,才道:“林屿霁,我也会有欲望。”
他一向雷厉风行,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结论。
空气中似乎凝滞了数秒。
林屿霁只觉耳膜被这声音震了震,思维也凝滞了一般,但耳廓上贴近的温软的唇瓣才是真正让他丢失了一瞬间思考的源头。
粘腻的呼吸贴上细软的耳畔,圆润的耳珠在黑夜中陷入坚硬的齿牙,如若掉入狼窝的兔子,失了爪牙,全数被□□其中。
他像是用行动冰冷地证明自己言语的真实。
窝藏在腰间的手早已先一步动作,遵循着早已暗藏的动机,轻易剥开了松垮的浴袍,一路下探,握住命脉。
林屿霁大脑霎时间宕机,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你、你……”
少年话音碎不成句,调里都带着颤抖。
他像是陡然间遭遇了从来没有预测过的意外,因为这样的失误而霎时茫然,又或许还有自己意料之外的失控,整个心都悬在了顶上。
身后的男人亦是身上滚烫,黑暗遮掩下的眉眼已然浸出一层薄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漆黑的眼珠躲在暗中,恣意地燃着凶狠暴戾的火和汹涌澎湃的占有欲,格外的惊人。
他满心都是欢喜,手上还是巴巴地讨好一样的动作。
一下又一下。
节奏时快时慢。
动作生疏像是第一次实践,但心知肚明自己粗糙的手气力极大,故而专门贴心的松了力气,凭证贴近的少年的身体反应调节。
林屿霁觉得自己成了一团没有情感的棉花,连带着试图推开他的手都失力发软。
男人身体还忍不住坏心地顶了他一下,声音黏糊糊在贴在男生的耳边。
“现在知道了吗,林十一。”男人压抑着别的情绪,语气还是格外的平静,“我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