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秦洋想了想,回完林屿霁的消息,便叫司机将自己放在门口,他自己等会买完东西再走回寝室。
秦洋回的消息林屿霁并没有看到。
昨晚谢知聿难得的直白,倒是让林屿霁少有的被堵了口,心软了一下,去了谢家借住了一晚。
但显而易见,他昨晚也因此有点失眠。
同样是睡在一张床上,但自从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林屿霁便觉得处处都有点不自在。
谢老师一如往常,睡得安安分分,但林屿霁却觉得他气息格外突出,身体散发的热气都要蔓延到他这边,以往林屿霁会下意识贴到这样天然的热源身边,但昨晚因为之前的事情,忽然察觉这样的距离有点不友好,他便避的很远,但也因此有点受不了,失眠睡不着。
林屿霁觉得自己应该是到后半夜才睡着,然后身体还自动跟着潜意识地想法,狗腿地贴上了旁边的热源,粘的很紧。
导致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屿霁有点尴尬,换作以往,他不会觉得什么,只是最近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让人有点情绪失控。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半点空气中的凝滞,神色平静,甚至早起时依旧贴心的给他做了早餐,现如今还充当接送他的司机。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之间都是一些简单的,没有营养的对话。
譬如现在。
“我在门口下车。”
“嗯。”
车子稳稳停下时,谢知聿也没有再开口,林屿霁先一步打开了门。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那股无声的沉闷才散的一干二净,让人不再压抑。
自由自在的鸟儿习惯了不受拘束,停在树梢,一点车门打开的惊动,就吓得它扑着翅膀飞离。
林屿霁瞥了一眼枝头,对着刚下来的男人道:“之前不是听你说想要养只鸟,怎么没见你买?”
男人从另外一侧绕来,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稳重又成熟,倒是手上拿着的浅蓝色围巾显得格格不入。
闻言,他侧眸,视线在男生身上稍稍驻足片刻,才道:“得过一只,之前放飞了。”
林屿霁有点可惜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给我看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谢知聿有这样的经历,谢知聿的过往林屿霁了解的很彻底,后来两人又是好友,事情都是知根知底的,很少有林屿霁不清楚的事,这大概算是第一件,刨除谢知聿没有主动说的那件还未开始的坏事。
谢知聿道:“之前教书的时候。”
那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林屿霁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距离无声无息间拉近,垂着眼皮,手臂在他颈侧动作,指尖却克制地没有触碰到他一点,只专注于一层一层将围巾裹住他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宽大的身影近乎一堵严密的墙体,遮挡了周遭冷冽的寒风,只余温热沉冷的木质香气。
还未到下雪的气候,但说话间口中的热气溢散在空中已然化为有形。
男人深蓝的眼珠中是少年的倒影,声音中少有的带了点捉摸不透的平静,“它只是偶尔会来我家,喂完东西就走。”
林屿霁啧了一声,“还挺有灵性,这么精明?”
谢知聿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林屿霁感慨了一下,“直接抓起来养就好了呗。”
谢知聿道:“我怕它不喜欢我家。”
男人动作很轻也很慢,说话速度亦是,林屿霁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有点意外他对养只鸟都这么磨磨蹭蹭犹豫不决,大概是上辈子他妈妈对他管控过于严苛,这才时常过于谨慎。
谢知聿很少有什么真正的爱好,大多数时间都是个无欲无求的佛子似的,上辈子尤为严重,林屿霁时常感觉他要修炼飞升。
谢老师难得有了个疑似可能发展的爱好,林屿霁便鼓励道:“别想那么多,谁能不喜欢你,抓一只养熟就好。”
谢知聿目光微顿,视线短暂地滑过少年白白净净的脸蛋,手上却是认真摆正围巾的位置,像是装饰着精致的娃娃。
他语气幽幽:“要办.证,不然不合法。”
林屿霁:“我下次陪你去办呗。”
良久,谢知聿才道:“好。”
短暂的对话交流,似乎消融了这几日的局促,贴近的距离和诡异的气氛好像在对话中一并消失了,林屿霁心情良好,觉得这事得提上日程,让谢老师多件事,或许能稍微转移一点注意力。
对话终止,男人还没将手挪开。
林屿霁握住他还强迫症似的摆弄的手腕,刚想开口,就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哥。”
林屿霁闻声视线转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洋。
他带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琉璃一样的冷调,氤氲着寒霜冷雾,手上拿着刚刚从蛋糕店里新出炉的小蛋糕,手心紧紧攥着塑料纤细的带子。
男生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面具之下,只执着地看着男人身旁的林屿霁。
那样的视线强烈到让林屿霁有一瞬间注意力转移,但很快这样的走神就被其他的东西拽了回来。
男人的体温和自己相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