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是叶辰改编的。
大概剧情是,杨业死后,杨家将群龙无首,朝中又没有了靠山,于是杨家小妹为了大义进宫嫁给宋太宗,成了宋朝的皇后。
但是潘仁美为了继续坑害杨家,故意在老太后面前挑拨,于是老太后找借口将杨八妹叫到西宫,用手中的凤头拐杖从背后将杨八妹打死,又弃尸枯井。
正好接上萱后死因。
在场群臣在知道萱后死因之后,再看到这段剧情,总算是明白了些什么,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段演的是萱后真正的死因?
难道,萱后是老太后杀的?
一定是这样!
难怪宁皇会压下萱后死因,难怪之后老太后进了慈航山礼佛修行,难怪他们母子十几年都不再相见!
三皇子更是止不住的笑意堆积在脸上,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宁皇发怒。
这一段的剧情一开演,宁皇和老太后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
直到看到那戏里的老太后拿出的凤头拐杖,老太后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落。
宁皇脸色更是越发铁青,手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杨八妹被投入枯井,宁皇的怒火也终于到了极致,猛然拍打着身下的椅子,愤然起身怒道:
“够了!”
“谁让你们这么演的?给朕滚!都给朕滚!”
“来人!把他们都给朕带下去!杀!诛九族!杀个干净!”
那戏台上的戏子闻言顿时脸色苍白,纷纷跪倒在地惊呼道:
“陛下饶命吗,这台本是太子殿下给我们的!”
“求陛下饶命啊!”
宁皇知道台本是叶辰自己编的,此时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地说道:
“叶辰!”
“给我滚出来!”
叶辰闻言,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镇定自若地躬身跪下,沉声说道:
“父皇,儿臣的戏有什么不对吗?”
三皇子在一旁几乎压抑不住笑声,强忍着笑意站出来说道:
“七弟,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编排父皇和皇祖母?”
话音未落,宁皇就一把抓起身旁的茶盏扔了过去。
“朕让你说话了吗?”
那茶水砸在三皇子身上,三皇子不仅不怒,反而笑着退回座位。
宁皇目光死死盯着叶辰,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
“你为什么要让朕对你有希望!你知不知道朕在此之前,几乎已经认定你就是大宁开国以来最好的新皇!”
“朕对你不好吗?”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朕?”
“为什么要把朕的伤疤,一点一点地揭开?到底为什么?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老太后在一旁泣不成声,皇后也只能皱着眉头不断安抚。
叶辰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直视着宁皇说道:
“父皇,儿臣想问您一句话。”
“倘若儿臣不将母后真正的死因昭告天下,是不是您就打算这样让真相沉沦,让母后尸骨沉冤?”
宁皇闻言顿时哑然无声,片刻之后才微微张嘴,有气无力地说道: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如何?”
叶辰毫不畏缩地说道:
“我知道皇祖母身不由己,可真相究竟如何,您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难道隐瞒母后的死因,真的就能解决办法吗?倘若如此,那为什么您和皇祖母又十几年不相见?”
“儿臣只想要一个真相,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就在这时,只听一旁泣不成声的老太后突然哽咽着说道:
“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你父皇无关!”
老太后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台前,拿起那跟凤头拐杖,目光仿佛失神了一般啜泣道:
“当年你父皇封你母后为皇后,我虽然心中不悦,却也压抑下来。”
“那些年我患有头风,只能靠药物缓解头疼,可这药一吃起来就没完。”
“你母后家中世代行医,她一眼看出我服用的那药粉有问题,制止我再服用那药粉,自己亲自配药煎药,治好了我的头风。”
“从那时起,我就对她再也没有任何怨言。”
“可我这头风虽然不疼了,可身子却魔怔了一般,每天不服用两帖之前的药粉就浑身如坠蚁穴,瘙痒难耐,忽冷忽热,止不住地发抖。”
“你母后为了让我不再服用那药物,每次我症状再犯之时,就亲自守在我身边,我发疯之时,她就用身子抱住我,任由我殴打责骂都死活不松手。”
“直到大半个月后,我症状全无之时,她人也被我打得不成样子。”
“我那时才开始心疼她,就劝她回去养伤。”
说到这里,老太后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仿佛带着一丝恐惧一般。
“可她刚走了没几天,我不知为什么,那种症状又来了,而且这次比以往更加严重。”
“我在西宫又打又砸,你母后闻讯赶来,想用以往的办法制住我,可她有伤在身,哪里还能拉得住我。”
“我病入颠魔之下,居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