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
刘贵妃瞬间面无血色,呆立当场。
斩了?
户部尚书,就这么轻易斩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早朝都没上,怎么突然就把人给斩了?
彻查隐田?
陛下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彻查隐田?他难道不知道,这其中涉及多少豪绅利益?
叶辰!
一定是叶辰!
这哪里是彻查隐田,这分明就是给叶辰清除朝堂上的异声!
“摆驾!”
刘贵妃忿怒之色遍布脸上,沉声说道:
“我要去见陛下!”
片刻之后,刘贵妃来到宁皇寝宫,却见皇后正要关门。
皇后抬头,看到刘贵妃兴师动众地前来,当即知道她所为何事,沉声说道:
“陛下歇息了,刘贵妃改日再来问安吧。”
刘贵妃脸色一沉,冲着皇后咬牙切齿道:
“我不是来问安的,我是要来问陛下,为什么要斩我长兄!他就算犯了法,也该按照大宁律法,交由三司会审之后才能问斩!”
却见皇后冷眼说道:
“陛下给了他机会,但他执意隐瞒隐田之事,不仅犯了欺君之罪,还咆哮大殿,颠倒是非,诅咒我大宁国运,乱放厥词。”
“陛下只是斩他一个,算是看在刘贵妃的面子上,开恩了!”
刘贵妃闻言顿时面如酱色,沉默了许久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怡香宫,刘贵妃一番打砸,将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成了碎片,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直到怒火消退一些,她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谨儿禁足快要结束了吧?”
徐公公闻言连忙说道:
“明日结束。”
刘贵妃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找人告诉瑾儿,可以准备行动了!”
“是……”
……
东宫。
叶辰看着之前从国库司找来的赋税账目,眉头紧锁。
这些账目里,有各省各县的详细税收,就是没有田亩鱼鳞册和人口黄册之外。
人丁税,有什么空子可以钻?
就在这时,只听房门突然打开。
叶辰抬起头,就见苏婉缓缓走进来。
她眼眶泛红,仿佛是刚刚哭过,进来的时候顺势关上了房门,一边走向叶辰,一边解开身上的衣服。
直到走到叶辰身边时,她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叶辰虽然早就看过她的身体,可此时再见到,瞬间血气上涌。
“你这是……”
没等叶辰把话说完,就见苏婉跪在叶辰面前,沉声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替我父亲报仇雪恨,洗雪冤屈!”
“苏婉无以为报,愿今生今世侍奉太子殿下,甘为牛马,绝无怨言。”
叶辰一枪怒血几乎撑破亵裤,可听到苏婉这么说,反而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捡起苏婉脱下的衣服,放在她手里说道:
“今天本宫没心情,你把衣服穿上,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苏婉点了点头,飞快穿好衣服。
等她衣服穿完,叶辰那一枪热血也回膛完毕,开口说道:
“你在三皇子身边待了多久?”
苏婉不假思索地说道:
“五年。”
叶辰问道:
“这五年里,你自己也在查刘千逯的事吧?有没有听他们谈及人丁税的相关事宜?”
苏婉思索片刻,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三皇子将我收为婢女之后,并未在意过我,只是后来才发现我有几分姿色,才让我去工部侍郎的家里做养女。”
叶辰眉头微皱。
他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
十年前,叶辰自己也才十几岁,三皇子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想不到几年之后,叶辰会被立为太子。
而三皇子真正用苏婉做棋子,恐怕是五年前的事。
“不过……”
看到叶辰眉头紧锁,苏婉倒是想起来一些事,开口说道:
“我在工部侍郎府上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和徭役有关的事,不知道和人丁税有没有关系。”
徭役?
叶辰愣了一下。
人丁税,说白了就是针对人口的赋税,征收原因是以丁税代替徭役。
如果人丁税有问题,那相对的,管理徭役的工部和兵部一定清楚。
想到这里,叶辰开口说道:
“你说。”
苏婉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
“我在工部侍郎府上时,曾经听说三皇子给各地徭役塞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似乎不像是一般交不起徭役的农户,他们大多孔武有力。
“而且听说,他们吃得多干得少,三皇子为了稳定徭役,还特地让人监督,不让那些人多干活,甚至拿钱养着他们。”
叶辰闻言顿时一愣,突然心头狂震,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些人,莫非是三皇子私募的军队?
如果三皇子从五年前就开始筹划,那他必须要考虑的一件事,就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