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左思这番毫不怯场的发言,顿时让不少年纪比较大的老巫师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因为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没有一丁点紧张或是慌乱,其本身就意味着拥有极为强大的心理素质。
再加上思路清晰、谈吐流利,别说是对于一个才入学不久的新生,就是许多成年巫师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注视着讲台上的左思开始有条不紊把制作魔法卷轴的复杂过程分成几个部分,然后由简入繁一个接一个进行讲解,一名坐在前排、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全部发白的老人不由得微微感叹道:“之前我还以为报纸和杂志上对于这个年轻人的描述有些夸张,但现在看来的确名副其实。恭喜,邓布利多。你又成功培养出了足以改变魔法界现有格局的天才呢。”
“不,老朋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就算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对魔法一无所知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索斯一切的成就多源自于他本人那令人感到害怕的天赋和聪明才智。当然,还要加上一点点霍格沃茨图书馆里丰富的藏书。”
“你的意思是……这种制作魔法卷轴乃至储法物品的技术,都是源自于他的自学?”
老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
“没错。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教给索斯任何魔法跟知识,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是啊,只可惜他不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学生。”老人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明白,霍格沃茨有这样一个杰出的年轻人,自己的母校怕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竞争欧洲最好魔法学校的资格了。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功夫,左思已经不知不觉完成了关于符文体系、墨水调配、羊皮纸处理等制作魔法卷轴前置工作的阐述。
由于他本人有点强迫症的关系,所以每一个词都力求精准,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歧义,有时候英语中没有恰当的词就直接用法语或者拉丁语进行注释。
这种在不同语种之间自由切换的能力,让不少来自欧洲大陆其他国家,尤其是法国的巫师们感到惊讶不已。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讲台上那个略显瘦小的身影,会在未来成为一名引领时代的伟大巫师。
不!
确切地说他现在就已经是了。
尤其当讲到对咒语进行朔源,第一次当众提出“稳定法术结构”这个概念的时候,不少精通魔咒和炼金术的成名巫师脸上都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如同当初尼可·勒梅的反应一样,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始终无法制造出相对廉价储法类物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魔杖的发明虽然给整个欧洲乃至大半个魔法世界带来了更加便利、更加容易使用的咒语,但也造成了其法术结构过于简单,以至于根本没办法脱离魔杖单独存在。
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巫师们尽管也制造出许多不俗的东西,可是对材料的要求却往往极为苛刻。
就拿飞行扫帚为例,越是好的扫帚使用的材料往往就越稀有珍贵。
唯有如此,才能将咒语效果尽可能完整长期的维持住。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大多数魔法物品都不是永久的,而是有着一定的使用年限。
当咒语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削弱,失效自然也就再所难免。
只有类似老魔杖这样由最强大巫师制造的死亡圣器,亦或是尼可·勒梅成功制造出的魔法石,才能在长达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这一点跟费伦大部分魔法物品,即便是在地下埋藏数百年乃至数千年,挖出来之后依旧可以使用刚好相反。
当然,耐瑟瑞尔时代那些依靠密瑟拉之核运行的“准魔法物品”除外。
为了让这些守旧的“老古董”明白创新的重要性,左思在最后结尾时用郑重其事的语气总结道:“对于制作储法装置而言,咒语朔源是最重要的部分,同时也是最值得研究的部分。
因为它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深入理解那些需要几个音节就能释放魔法背后的复杂原理。
同时还能从中获得更多的灵感,进而改变乃至重塑整个法术结构,从而获得更加适应每个人魔力特性的变体。
介于目前魔法界所拥有的众多咒语数量,光靠几个人是很难完成这项规模庞大的工作。
所以我认为应该由国际巫师组织牵头,各国魔法部都派人加入进来。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每个咒语设置一定的奖金。
当有人第一个完成该咒语的朔源并得到认可,那么他就能获得足够的回报,以此来鼓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