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安保主管壮着胆子细细看去。就在这时,一张丑陋如地精般的老脸冷不丁闯进他的视野,他吓得连连后退,大喊大叫。
“主子,这里还有个活得!”
“带过来。”陈海脸色极为阴郁。
“好嘞。”
睚呲生生把后排车门给卸了下来。
安保主管第一时间扣动扳机。
睚呲狞笑着小范围腾转挪移,巧妙的躲开所有子弹,接着他探出手,掌心爆发出一股迅猛的吸力。
那个安保主管连滚带爬的被那股吸力拽到睚呲面前。
“听得懂中文吗?”
回应睚呲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安保主管双手抱着枪柄,满脸惊恐的盯着睚呲。
睚呲歪了歪头,先看了一眼他抖个不停的双手,又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裤裆。
“哎呦,都尿裤子了?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说完,睚呲用手指堵住枪口,送出一团炁将枪膛撑爆,连带着也把他的手炸得血淋淋的。
安保主管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睚呲嫌他吵闹,拿手堵住他的嘴,眼神如秃鹫般阴森。车厢内弥漫的尿骚味差不多能将人的天灵盖掀飞,睚呲干脆把他拽下车,连踢带踹的赶到陈海面前。
那个安保主管定睛一看,吓得脸膛差点由黑的专为白的。
“崔……崔……”
“带我去五号酒窖。”陈海用英文冷冷道。
安保主管见陈海没有找他算账的意思,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至于另一半,以他这点定力恐怕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去了。
“董事长,那伙入侵者朝着五号酒窖的方向去了,这时候我们过去大概率会跟他们碰上。要不,您再等等?”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陈海问起这个问题来表情很随意。
“八……八人……”安保主管磕磕巴巴的说完便跪下来,深深埋下头,神情惶恐不已。
陈海低头扫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睚呲见状凑过来,神情阴森:“他就是个窝囊废,丢人现眼,干掉他算了。”
陈海置若罔闻,蹲下来,伸手薅住他的头发,逼他把头抬起来。
“名字?”
“安……安德鲁。”
陈海目光落在他的身份牌上。
——安保主管。
这人还有点价值。
陈海松开手,一巴掌打掉他两颗大牙。安德鲁不敢喊疼,瑟瑟缩缩看着陈海,他没胆子反抗,常年生活在高丽财阀的高压之下,他早就成了奴才。
“前面带路。”
在陈海的眼里他看到了杀意。
铡刀悬于头顶,安德鲁提不起半点忤逆陈海的想法。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日头又毒又猛,烤的他头晕目眩,脑袋似有千钧重。走了没几步,他两腿一软委顿倒地。睚呲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还活着。”他转头道。
“杀了他吧。”
睚呲早就想这么干了,有了陈海的首肯,他立刻出手拗断了安德鲁的脖子。还缺个指路的,陈海扫了一眼安德鲁的尸体。
活人能指路,死人也能,而且比活人还靠谱。
道家多的是驭使魂魄的手段。
陈海口中诵咒,单手掐印。印成,陈海并起双指朝着安德鲁的眉心隔空一点。刹那间,凄风起,草皮贴地,安德鲁手脚剧烈抽搐,后背犹如大弓般弯起。
“急急如律令,起!”
伴随陈海一声敕令,一股股灰雾好似飘带般从安德鲁七窍窜了出来。
三清为魂,六浊为魄。
魂魄盘结缠绕,徐徐凝成人形。
安德鲁的魂魄放声号丧,左冲右突,飘来飘去,陈海嫌烦了,挥手一抹,将他魂魄中最后一丝灵光抹除。
耳边可算是清净了,陈海眉头舒展开来,抬脚迈开脚步,边走边说:“带我去五号酒窖。”
安德鲁的魂魄飘在前面引路,
睚呲化为兽形,驮着陈海一路尾随。一路上,陈海只要碰上只藏獒便用炁丝将其捆住,硬拽着它们往五号酒窖走去。在陈海身上龙威的压制下,那些藏獒各个瘫软如泥,好似一坨死肉。
到了地方,陈海驱赶着那些藏獒走下石梯。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陈海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具尸体。
多数尸体都是眉心中枪,不仅如此,入侵者还有意识再在心脏补上一枪。
两枪间隔时间很短,几乎都是在保镖倒地前对方就完成补枪。
专业且高效,很有看头。
早年他参加特种兵猎人集训时学的就是这些东西。
陈海停下脚步,看着那群藏獒嚎叫着冲进前面那扇钛合金门。
“咱们不进去吗?”睚呲问。
“等会儿。”
陈海太了解特种兵都是怎么利用地形高效歼灭敌人了。
那帮入侵者占据先手优势,又不缺装备,如果不在酒窖里布置点陷阱简直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
且等着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陈海不急不躁的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