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不存在的,陈海连放狠话的耐性都欠奉。
看见那群间谍从地下通道入口涌出来,他举枪便射,前两排间谍相继倒下,后方间谍立刻端起冲锋枪,呈扇形散开,瞄准陈海倾泻火力。陈海运炁护住全身,瞬间撑开一个炁罩,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子弹头悬停在距离他皮肤不到两寸的位置。
这是什么?
第三小队领队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不过,眼前这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一幕并没有令他退缩,反而激发出他的凶性。他从一旁属下手中夺过一把冲锋枪,咆哮着打空一弹夹子弹。
“赌上家族荣誉,给我杀!”他吼了一嗓子。
他的属下顿时爆发出无穷战意,一时间,广场上火光连绵爆闪,密集的子弹如瓢泼大雨倾泻而出。
子弹在陈海身前层层堆叠,冲击力在子弹之间层层累积层层传递,眼瞅着最里层那几颗子弹就要钻透笼罩在他身上炁罩,陈海无奈叹了口气。
“唉,莽过头了,早知道就该猥琐点。”
看来不开九龙图是不行了。
陈海把手枪插进腰间武装带里的枪套中,低下头,握住刀柄,拔刀半寸。与此同时,两道栩栩如生的金色龙影从他手臂上跳将出来,在他身后盘旋,慢慢结成一幅盘龙图。
古往今来万兽以龙为尊,神龙中又属五爪金龙地位最为尊崇。恍如皇帝亲临,这群东瀛人猛然止步,在他们眼中天颓了,山倾了,天灾般的压迫感降临到这群人身上!
此刻,仿佛有神明在他们耳边低语,他只说了九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熊熊大风从日出之方卷地袭来,陈海睁开双眼,瞳孔如熔化的黄金般狞亮。
杀!
陈海挥刀横扫,大风起,伴随着煌煌龙吟,凛冽刀风如狂蟒般朝着那群间谍扑去。刹那间,飞沙走石,所有子弹倒卷而去,跑在最前面的那几个间谍割麦般倒下大一片。后面那些人一头撞上这凶猛的刀风,一个个变得寸步难行。
第三小队领队红了眼,歇斯底里的引颈嘶吼。
下一秒,刀风刮到他身上,紧接着他就看到自己两条手臂寸寸开裂。随之而来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凶性大发,他大吼一声顶着刀风埋头狂奔。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等到他跑到陈海面前,全身上下早已血肉模糊,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形如恶鬼,狰狞可怖。
陈海跟他面对面站着,他手里没有刀,没有枪,只有一对拳头。
可笑的是他现在连拳头都攥不紧了。
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脑子里跟着蹦出来一个问题:我到底是干嘛来的?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那些下属全死了,有的被子弹碎石击穿头颅,有的干脆就被这无孔不入的刀风绞成森森白骨。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碎肉断骨随处可见。
这场面说是人间炼狱都不为过。
一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后知后觉的转过头来。
“你叫什么?”陈海问。
“中纪一郎。”
“是个汉子。”接着陈海又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中纪一郎没了眼皮的眼球快速震颤了两下,血糊糊的脸上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哦,原来到了他说辞世诗的时候了。
他突然想起国枭织田信长在桶狭间决战前唱诵的那首诗歌。
“岂有长生不灭者?呵,我好像就碰见了一个。”
想想这首诗歌还挺应景的。
中纪一郎笑了,接着他面朝故土的方向跪了下来,酝酿一会他颤颤巍巍的举起双臂,用尽仅存的气力仰天大喊:“去事悠悠,往日如幻,天下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刀光如水,陈海一刀挥下砍下了他的头颅。
中纪一郎的呐喊声戛然而止,余音却在陈海耳边变得喧嚣起来。
他收刀入鞘,那两道龙影紧跟着在空中消散。
大风止息,天上有游云浮动。
天下岂有长生不灭者?
应该没有吧?
陈海笑了,把刀扛在肩上。
就在这时他身后再次响起脚步声,陈海紧张起来,下意识转身循声望去。
二十多个赤膊大汉朝他发起冲刺,陈海定睛一看顿时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疯了吧他们!
这些人身上都绑着定时炸弹。
陈海飞身跃起,九龙图全开,双手握住刀柄把刀举过头顶,沉声一喝,重重一刀劈下去。浑如陨石天降,整个广场在剧烈的震动中塌陷。那些个赤膊大汉全被埋在了碎石,天上地上,冲击波无序扩散,陈海无处可躲,直接被冲击波顶上百米高空。半座机场被接连不停的爆炸所冲毁,本就摇摇欲坠的广场终于坍塌倾倒。爆炸声响彻数里,半座城市的建筑都在摇曳震颤。
四面全都是高热高压的黑烟,陈海像无头苍蝇似的在黑烟中乱飞乱撞,蘑菇云越升越高,陈海又稀里糊涂的陷入横无际涯的火海中。
死局了这属于。
陈海身上烧伤区域高达百分之二十,血刚流出来就被高温烤干,结成一层厚厚的血痂黏在伤口上。一道道肌肉纤维明晃晃的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