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够鸡贼的啊。
这些蛇一定是韩湘渝养的蛇蛊。
他是百毒不侵,但他也不想平白无故被蛇咬,一咬两个洞,多难看。
陈海把手枪别在后腰上,随手从旁边架子上拿起个摆件,咬破指尖把血涂在上面。
所有花色小蛇一齐看向他,陈海紧跟着把那个摆件抛了出去。
嗖嗖嗖。
那些小蛇奔着那个摆件争先恐后的蹿了出去。
陈海再次掏出手枪,大摇大摆的循着声音找过去。
声音是从他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里传出来的,陈海脱下一边袖子缠住手,观察一阵确定门附近没有乱七八糟的蛊虫这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
不出意外,门反锁着。
陈海倚在门上静候时机。
二十分钟后,门开了。
陈海打起精神,落下保险,举起枪。
先出来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他脸色虚白,走起路来双腿虚软无力,很显然他刚才体力消耗很大。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松警惕,陈海拿枪抵在他太阳穴上,那个老者悚然一惊,扭头喝问道:“你是谁?”
“送你下地狱的人。”说罢,陈海扣动扳机,一枪爆头。
那个老者麻袋般一头栽倒,陈海一脚把他踢到一边推门而入。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韩湘渝趴在按摩床上,上半身血淋淋的。一盏无影灯罩在她头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她后背上血泛着一层妖异的光泽。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陈海观察了她一下,只见她嘴唇发白,脸色憔悴,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难怪她没爬起来逃跑。
“看出我是谁了?”陈海问。
“猜的。”她翻身坐起来,把头发拢到耳后。
陈海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卷银针包,顺手拿过来展开。
“你想对我做什么?”说罢,她岔开腿,用双肘撑着身子慢慢后仰:“可以温柔点吗?我没有体力了,太猛烈了我怕我经受不住。”
“除了以色侍人,你还有什么招数?”陈海抽出一根银针,凑在灯光下银针表面闪闪发光。
“所以我才说我可怜吗?除了以色侍人,我什么都干不了。”
“别装可怜了,你玩弄的男人的方式和你养蛊的手法如出一辙,你以为我不知道?”
“是杨杰告诉你的?”韩湘渝脸色变了,从刚开始的有恃无恐到现在的有所忌惮,这种转变使得她的妩媚中多了几分毒蝎般阴毒的攻击性。
“你刚才那个样子就很好,很养眼,现在嘛……”陈海咂咂嘴,突然旋手一弹,那根银针激射而出,扎在她的穴道上。
几个呼吸的功夫,韩湘渝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她当机立断,抬手将手中的粉末扬了出去。
她在头发里藏了个粉包,刚才她以拢头发的动作为掩护,戳破粉包将粉末攥在两个手里。
原本她是打算等陈海沉溺于她的色相再出手,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陈海被那粉末扑了一脸,下意识后退半步。
仅吸了一口,他便头大如斗,好似全身血液都涌进脑袋里。
他使劲晃晃脑袋,竭力睁大双眼。
天花板旋转着压下来,所有的事物都在他视野中放大扭曲变形,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陈海不得已闭上眼,坐在地上凭借体质硬抗。
韩湘渝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捧起他的脸,一脸爱惜的看着他:“别逞强了,这是鬼面菇磨成的粉末,它所产生的快感是毒品的十倍。普通人吸一克便会沉溺在幻觉中无法自拔,更何况你吸了这么多。你说你百毒不侵?那也得看什么毒才是。”
“鬼面菇?”陈海渐渐恢复清醒,不得不承认,鬼面菇的药效是霸道,就算他都着了相。
韩湘渝身上的好东西可真多。
思及此,他对榨干韩湘渝的手段这件事更感兴趣了。
“以人血的气味为媒介,鬼面菇的药效还能放大十倍。”韩湘渝不知道笑得跟个疯婆子似的:“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以养蛊的手法玩弄男人,你就不错,我可舍不得杀你,多好的料子,死了怪可惜的。”
“你就不怕被我反噬?”陈海笑着问。
“当然怕。”韩湘渝抬手抚摸陈海的耳垂,眼神迷离:“不过这样才有刺激。”
“好吧,如你所愿。”话音落罢,陈海抽出三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
韩湘渝全身麻痹,蹲在地上动弹不得。她人都傻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令她大脑一片混乱,她只觉得陈海的身影渐渐变得高大起来,漫无边际的阴影如山岳倾倒般朝她压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逼到她几欲发狂。
“鬼面菇怎么对你没用?”她颤声问道。
“有点用,但不多。”陈海拍拍她的脸,笑着说道:“我听说你还会跳天魔舞?我很感兴趣,过几天跳一次给我看看。”
“你……”
见她要刺毛,陈海狠狠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韩湘渝瞪着他。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想把我当狗训?你能耐了。”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