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一怔,拧着脑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池夏南的身影。
蓝羌也觉得奇怪,诅咒卡上最多写四个人,为何还有池夏南?
难道他恰巧在同一时间入梦了?
正当这时,大厅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电梯开门声。
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走进了大厅。
他的面相略显疲惫,但身材匀称挺拔,一举一动颇有绅士风度。
轮椅上的女人裹着厚毛毯,毛毯下露出空荡荡的裤腿。
众人明白了,这位就是江婉。
男人抱歉地说:“我夫人刚刚有些不适,各位久等了。”
江婉扭动着没有血色的脸,挨个向客人们笑着表示歉意。
忽然,她看见了坐在最边上的吴非。
她的胸膛立时剧烈起伏起来,沙哑的嘶吼声从喉间艰难挤出:“凶手!他是凶手!”
男人也在瞬间变得愤怒:“贾管家,我不是说过不许放他进来吗!”
贾管家解释:“因为今天客人多,所以打开了大门,没想到他会来......”
男人怒吼道:“让他滚出去!”
吴非傻了,系统只告诉他,他是秦尚阳的私生子,母亲是秦尚阳曾经的员工。
他一直想要进入秦家,但是秦尚阳和江婉十分厌恶他。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自己怎么就成凶手了?
吴非:“父亲,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秦尚阳不等他说完,喝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一脸懵逼的吴非被贾管家拽出房门,扔在了雪地里。
好惨啊......
楚和心中为吴非默哀了三秒。
江婉急促的呼吸没有恢复正常,反而越来越严重。
女佣端着一杯水跑过来,喂江婉服下了一粒药。
缓过来的江婉虚弱地说:“抱歉,让各位看见了我们家的丑事。”
秦尚阳微微低着头,面有愧色。
江婉:“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凶手!他们杀了......”
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各位,”秦尚阳说,“我夫人身体不适,得回房休息了。”
在大家表示理解后,女佣推着江婉上了楼。
秦尚阳在主位上坐下,笑容得体:“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夫人的生日宴。”
“各位都是我们夫妻俩非常珍贵的朋友,希望你们在庄园里玩得愉快。”
楚和问:“秦先生,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秦尚阳说,“我们夫妻俩朋友不多。”
楚和纳闷了,那池夏南呢?
见大家都不说话,秦尚阳提议道:“各位互不相识,不如先自我介绍一下。”
听到这话,李辛高积极地发言道:“李辛高,警察。”
他洋洋得意地盯着蓝羌。
在座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孤山老林、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一旦发生命案,警察的话语权非常大。
长条冬瓜也异常嘚瑟:“我叫王耀祖,是个律师。”
矮冬瓜抖着腿,不屑地说:“林鸿图,我没有职业,平平无奇的富二代罢了。”
楚和:“......”
好想打死这三个逼王!
顺序轮到梁鸢然,她小声地说:“我叫梁鸢然,是位钢琴教师。”
楚和察觉到,秦尚阳眼中骤然多了些不明的情绪。
难道梁鸢然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蓝羌简洁地说:“蓝羌,无业。”
对面三人又发出了幼稚的嗤笑声。
“楚和,康复科医生。”楚和接着说。
秦尚阳感激地看向他:“楚医生,多亏了你,我夫人的病才有了好转。”
“主要还是秦先生细心照料的功劳,”楚和笑笑,“你搬到山庄也是为了江夫人吧?”
他进门后观察过,屋内的装修在不久前翻新过,家具也都是新的。
说明秦尚阳和江婉是最近刚搬来的。
山中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最利于病人康复。
想来是为了江婉的身体,秦尚阳才搬到了这里。
秦尚阳眼圈微红:“江婉出了事后郁郁寡欢,心理医生说远离人群,多接触大自然,对她身体和心理的恢复都有好处。”
李辛高插话道:“秦先生和夫人真是恩爱!”
秦尚阳笑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站起身,对大家说:“生日宴在明天,今晚大家就住在这里。”
“一会儿会安排晚饭,我和江婉吃过了,就不奉陪了。”
“我上去陪夫人了,大家请自便。”
告别之后,秦尚阳上楼去了。
李辛高看向蓝羌和楚和,笑得不怀好意:“新朋友们,咱们可要好好相处哦!”
说罢,带着林鸿图和王耀祖跟着管家找卧室去了。
蓝羌和楚和对视一眼,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庭院中早没了吴非的身影。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漫天飞下的雪花渐渐由细小的雪片变成了鹅毛大雪。
蓝羌喃喃道:“要下暴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