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不太行吧......”萧然然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卷缝衣服用的粗针粗线。
裂口女的眼神很坚定。
萧然然无法,努力压制发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缝合裂口女可怕的伤口。
与此同时,睡眠较浅的楚和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
有人正在靠近他!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蓝羌近在咫尺的脸。
“蓝羌......”
他刚开口,蓝羌就捂住了他的嘴,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楚和立时明白,有东西出现了。
寂若死灰的屋子中,隐隐约约、接连不断的流水声从卫生间传来。
是男主人!
两人悄然地翻身下床,摸索到卫生间门前。
里面的水声越来越大,殷红的血水已经穿过门缝流到了客厅边缘。
蓝羌与楚和对了个眼神,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
血流奔涌而出,浸湿了两人的脚踝。
血水源源不断地从浴缸中溢出,积满了整间浴室。
而在浴缸之中,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那人影的头仿佛没有骨头支撑般绵软无力地耷拉在浴缸边。
像是死透了。
“走,进去看看。”楚和小声对蓝羌说。
那死透了的男人好像听见了楚和的声音,竟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从浴缸中走了出来。
男人身上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一把菜刀插在他的腹部。
楚和发觉,这些伤口不仅毫无章法,而且力度不一,绝大多数伤口都比较浅。
这说明凶手是第一次作案,内心非常慌乱,而且要么是不忍心下手,要么是力气不足。
眼见着男人直直地朝两人走来,蓝羌伸手将楚和护在了身后。
此时的一楼保姆间里,萧然然终于结束了裂口女的缝合手术。
裂口女满心欢喜地走到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宛如两条蜿蜒的蜈蚣般横在嘴边的伤口时,面上的笑容消散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阴冷:“为什么和原来不一样?”
萧然然看出来裂口女对她的手艺不满意,身子往后缩了缩。
裂口女拿起台子上的园艺剪刀,歪斜着头看向萧然然,被针线缝住的脸更加惊悚诡谲。
“我漂亮吗?”
萧然然的心跳猛地一滞,她想起沈娜娜曾经的叮嘱——
“你要说不漂亮!”
然而她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裂口女非常爱美,她能容忍别人说她不漂亮吗?
说漂亮可能会被割烂嘴,若说不漂亮的下场会不会更惨?
萧然然的心思在脑海中滚过一遍,下定决心道:“漂亮,你最漂亮!”
裂口女猝然抓住了萧然然的头发,阴笑道:“那就变得和我一样漂亮吧。”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下一顿,像是听见什么声音般放开萧然然,转身离开了保姆间。
同一时刻,面对步步逼近的男鬼,楚和和蓝羌也听见了走廊中细碎的脚步声。
那男人脚步一顿,仓皇地躲回到浴缸中,满地血水也开始回流。
眨眼的工夫,血水和男人都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了。
重归正常的卫生间使得刚才的诡像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楚和迷茫:“这什么情况?”
蓝羌侧耳聆听屋外的声响,轻声道:“外面有他害怕的东西。”
害怕的东西?
一只鬼还能害怕什么?
楚和带着疑惑和蓝羌走到房门旁,轻轻拉开一条缝隙,偷偷望去。
看清走廊中鬼鬼祟祟的人影后,楚和更加迷惑了:“沈娜娜?”
浴缸里那只鬼害怕沈娜娜?
这说不过去啊。
沈娜娜蹑手蹑脚地在走廊中前行。
一个小时前,齐商告诉了她那条重大线索——在别墅的天台有花房。
花房里绝对藏着对解梦举足轻重的线索。
而通往花房的路,就藏在三楼。
沈娜娜径直向走廊尽头的墙壁走去,心中反反复复念叨着齐商说给她的话:
“就在走廊尽头的墙里!”
楚和打量着她目标明确的行动路线,心中疑惑不已。
她大半夜的来三楼,到底要干什么?
沈娜娜憋着一口气来到那堵墙前。
她先用手在墙面叩了叩,登时面露欣喜。
齐商果然没骗她,这墙确实与其他墙不一样。
但要如何打开呢?
沈娜娜思考片刻,召出一张矛卡。
如果这堵墙的另一侧并不是别墅外面,说不定道具可以击破。
她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了一会儿,接着拉开弓弦,将金箭对准墙的正中央。
然而,飞射而出的金箭并没有射向墙面,而是被一只惨白枯槁的手握住了。
“你......”
沈娜娜瞪眼瞧着突然出现的裂口女,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整话,就被她用箭插穿了胸口。
沈娜娜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她不知道的是,在走廊的另一头,齐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