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当做是补偿。
温素枕着他胳膊,吞吐半晌,“上药。”
“什么?”谢琛又想开灯看她,黑暗中抬起她下巴,朦朦昏暗中是忐忑的担忧。
“你的伤……一天一夜了,有没有上过药?”
那灯还是开了,温素起身拉开床头抽屉,鼓囔囔的药膏静静躺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到底在意那药膏之前用过,谢琛清晨走后,她就出门换了新的。
又怕男人促狭调侃她,已经去掉了包装,可之前那管药膏被她昨晚涂得干瘪,这支撕掉包装也显而易见的新。
谢琛动了动嘴,扫见她拘谨,刻意掩藏的模样,到底没张口。
温素抬起男人的手臂,肉眼可见的,瘀肿比昨日严重,高度也有膨胀。
“你伤严重了。”她那棉棒清洁,“喝酒不好。”
谢琛沉沉应一句,跟酒没关系,是傍晚季淑华来找他吃饭时,挽他手臂的压的。
季望平一向看不上季淑华,他在,谢琛不好表现的太生疏。
说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分,那十年他习惯给她撑场面。
温素奇怪,喝酒确实对伤不好,但不会瘀肿的更严重,像又受到大力挤压覆盖,“你午睡压到了吗?”
谢琛没出声。
温素抬头,正好对上他眼中潮起的波澜,恍惚一瞬,仓皇避开。
那波澜,之前更多出现在她心中。
她涂着药,那视线一直落在她发顶,鼻梁,脸颊,温素被视线落脚过的地方,都像灼烧般涌现潮红。
…………
于此同时,季望平的小楼深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季先生,我可以进去坐坐吗?”于兰站在门口,门铃屏幕上显示季望平一脸诧异。
“于小姐,夜深了,以我们的关系,不太方便。”
于兰抚弄头发,“我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只是季先生,有些事,就像之前那次,在白天不好说。”
季望平眼神沉翳,“温小姐已经离开谭园了。”
“她离开,您才更不能放心。”于兰意识四下,“您真的准备就这样跟我继续聊下去?”
屏幕里季望平长久不语,于兰笑容不变。
几秒后,门锁应声而开。
于兰直上二楼书房,季望平衣衫严整,看样子他并未睡下。
“是谭园床铺您不习惯?”于兰自问自答,一针见血,“是您在等季小姐的消息?”
季望平眉眼很淡,看不出情绪。
于兰笑了一声,在书桌对面椅子坐下,“那您不用等了,谢总十点多已经离开谭园,看方向应该回昌州,至于目的地是老城区,还是西城?”
她露出嫌恶,“我觉得是西城,您认为呢?”
季望平靠向靠背,“你想说什么?”
“之前我找您太匆忙,行迹被人发现了。您前脚赶温素离开谭园,她后脚就遇上绑架,谢总当时也在,您说他会不会怀疑您?”
季望平视线落在桌面,“傍晚还在一起吃饭,你觉得他会怀疑我?”
“那您可太不了解谢总了,就拿我自己来说,于氏这么多年空账都安安稳稳,我只不过抢了温素一条手链,就被吹了枕头风。您傍晚吃的饭,架不住晚上谢总回西城,要是她又说点什么,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季望平没信,谢琛要真是能被枕头风左右的人,那京城这十年不会被他一人压住所有风头。
于兰也没指望他信,打蛇要打七寸,“那季小姐有没有跟您说过,谢总拒婚原因就在温素身上。小季总初来昌州,第二天温素就受伤住院,谢总注意力全被引去医院,季小姐一个人在老城区住了快一个月。”
季望平脸色阴沉下来。
于兰凑近些,“还有王三公子,可惜大好年华,婚事未定,因为请她喝几了杯酒,就被放到部队了,听说要十年起步。”
“昌州现在也被搅得风声鹤唳,谢总要为她当年打工受到的不平事出头,不说当年真相如何,毕竟那些女老板嘴里她可不清白,但谢总不信啊。黄珠离开谭园时您也看见了,离家破人亡也就少个人亡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若是于小姐只有搬弄是非的伎俩,不如回去休息,夜深了……”
“当然有。”于兰不为所动,“季先生,“倘若您吃的定心丸是假呢?”
季望平眉头一跳,“你指什么?”
于兰抚着指甲,“不久前,省城地产峰会,季小姐半夜也到了,顶楼套件里捉奸成双,您知道后来怎么了吗?”
她吊足胃口,季望平很不耐烦,“有话快说。”
“谢总训斥季小姐,听意思那半年只不过是给季小姐适应婚约作废的机会,谢总原话是,没在一起,还够不上季小姐捉奸。”
于兰啧啧两声,“这可跟您认为的培养感情差远了。”
季望平一张脸阴鸷得厉害,还有理智,“于小姐的本事不小,连谢琛的私密也能听到?”
于兰僵硬,“偶然得知罢了,毕竟温素在三和休息室通杀几位老总,赌神大抵连服务员都想见见。”
季望平嗤笑一声,“于小姐觉得我是三岁的孩子很好骗?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