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给亚瑟发送消息还没过多久,天空便忽然地下起了暴雨,路况恶劣,直接导致本应该提前两三分到的弗道危晚来了几分钟。
所以,原本出现在这里亲吻莫哀岁令其二次分化阻滞剂失效的人应该是自己!
而不是这个赫得温!
弗道危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房间里鲜血纵横、狼藉的场面,地上掉落的玻璃渣更加验证了弗道危的想法。
监狱管控十分严苛,任何有可能造成伤害的物品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这一地的玻璃碎渣......
一路沿着血迹,弗道危的目光移到了莫哀岁鲜血直流的手上,粘稠的血迹将莫哀岁原本白皙的手染得通红,房间里面也是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莫哀岁果然将二次分化阻滞剂偷偷送了进来。
赫得温脸上的带血的巴掌印,那恐怕就是莫哀岁留下的痕迹。
点在弗道危眼尾的那一抹红痣跳跃了几下。
赫得温成功阻止了莫哀岁……
但,一旦弗道危想到是赫得温打断了莫哀岁的分化,而不是自己,弗道危便嫉妒地发狂,他一度想要宰了赫得温。
他通知亚瑟让亚瑟他们阻止莫哀岁分化是一件事,但亲眼看到赫得温抢他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一码归一码。
弗道危扫了一眼墙上的虚拟时间,现在时间是晚上23:59。
空气中那股香甜的气息再次重现,弗道危与亚瑟对视一眼,一切都在双方掌控之中。
莫哀岁见弗道危过来,想迅速远离,但力气抽尽,被低矮的床边绊了一下,后跌坐在床上。
弗道危转身想扶起莫哀岁,但被莫哀岁愤恨地一把将弗道危推开,玻璃残渣再向肉里嵌入几分,鲜血再次弥漫,但她哀莫大于心死,任何疼痛莫哀岁都无法感知到。
莫哀岁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残忍,残忍到不真实,她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莫哀岁心如死灰的垂着头颅,头发凌乱不堪,谁都看不到莫哀岁的表情。
“姐姐你的手......”
但莫哀岁置若罔闻。
赫得温倚靠在墙上,看着弗道危,不禁露出一个乖戾的神情,战意被弗道危挑起,他活动活动筋骨。
既然弗道危想跟自己干一架,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刚才是弗道危偷袭,才让他得手。
这么多年以来,他除了没打赢过穆权台之外,对上其他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输过,永远都占据在上风。
只要穆权台不在,他有信心赢得过在场的每一个。
但弗道危又不是傻子。
赫得温的体质等级比他高,监狱里又有精神力屏蔽仪,他犯不上与赫得温硬碰硬。
“赫得温,没有人告诉你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尊重吗?”弗道危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杨,目光似有若无地督一眼神情悲愤的莫哀岁,继而挑衅地瞅着赫得温,似笑非笑。
“强扭的瓜不甜可不哦~”
看吧,姐姐,赫得温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蛋。
如果非要选,那就选我吧姐姐。
我跟他可不一样,我现在可是改正了哦!
想到这里,现在的弗道危忽然开始庆幸起来,庆幸不是自己阻止了莫哀岁的分化。
要不然,莫哀岁记恨的可就是自己了。
弗道危微眯着双眸,唇角在莫哀岁注意不到的地方疯狂上扬,他才不要做这个罪人,误打误撞下,自己也有了一个替罪羊,也蛮好。
真是讽刺,狼群一边截住羊地退路,一边口口声声地向猎物诉说着真情。
眼前酸涩,莫哀岁只觉眼前迷雾重重,阵阵绝望将莫哀岁淹没,冲垮了莫哀岁最后的心理防线。
等到莫哀岁回过神来,脸上泪已决堤,豆大般的泪珠一颗颗掉落,竟是自己哭了。
赫得温眼里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他敛去眸子里的战意,红棕色的短发被他揪的乱七八糟。
他好像有些明白莫哀岁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反应了……
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法子能够让莫哀岁摆脱这个罪名么?
赫得温哑了声,不再言语,刚刚想上前给弗道危几拳的冲动此时也偃旗息鼓了。
亚瑟倚靠在墙边,看着如他料想的一般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他眯了眯眼,隐藏住嘴角的笑意。
耳边是响彻天际的警鸣声,眼前是狗咬狗的画面,好不热闹。
但是场面还不够混乱,达不到自己预期的程度。
亚瑟认为弗道危应该继续出手,打起来才好。这样,他才能够趁此事而一举搬倒基因匹配数据比他高的弗道危啊。
亚瑟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看来,皇家那边也都知道了各自与莫哀岁的基因匹配数据,或许,还连带着他们这些未曾暴露过的,不然弗道危也不可能在如此关键时刻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