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戏的天才,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去考一个戏剧学校?
“我说过了,帮我,姐姐……”
少年精致的眉眼稚气未脱,他捂着腹部的伤口,伤口随着他的走动而不断地往外渗血,滴滴答答的留在了地上。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弗道危用他那充满雾气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向莫哀岁,眼尾下的痣红的滴血。
“我受伤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仿佛刚才那些充满威胁的话不是从他嘴里吐出的一样,若无其事。
可莫哀岁看的清楚,在那张可怜兮兮的小狗皮下隐藏着一只吃人的恶鬼。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落网。
“我可以帮你拨打急救电话。”
莫哀岁抬起手臂准备帮他拨打急救电话,却被少年拒绝。
“不行呢,我会被他们发现的,到时候我可就活不下来呢。”
莫哀岁此时恨不得眼前少年所惧怕的人赶紧出现,好了结这一祸害。
“Alpha的愈合能力何其恐怖,你向我求助……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呢?……”
莫哀岁喃喃自语,即使弗道危仔细在听,也没听清莫哀岁再说一些什么。
弗道危此时有一种想杀了对方的心。
他还是第一次一个女的面前接二连三的碰壁,还是一只不受待见的Beta。
弗道危几乎要气歪了鼻子。
但他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忍耐。
他用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莫哀岁,试图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莫哀岁重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个陌生人一开口就道明了她的事,来者不善,恐怕一早便是盯上她了。
就算她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但是,莫哀岁还是想试试。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帮了你,你能回报我什么呢?”
弗道危愣了愣,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然后眸子里盛满笑意,他从咽喉处溢出一声短暂的轻笑,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仰头大笑。
这只Beta作为被威胁的一方,居然还想要好处,这是他见过最天真的人。
莫哀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眼尾的红痣越发的妖冶。
“没什么。姐姐帮了我,要些好处也是应该的。”他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依她这只Beta也没什么坏处。
“作为回报,姐姐非法采集Omega血液、复刻Omega信息素的事,我自然不会泄露半分。”
尤兰的这个姐姐可真贴合他的心意。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呢。
“说话算话?”
看到莫哀岁终于朝他走过来,弗道危棕色的眼眸一弯,利索地点头道:“当然。”
“不仅是我不会说出去,他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弗道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一下。
“所以,不要想着弄死我哦。”
莫哀岁面不改色,但心下惊惧。
他们?
他们又是谁?
看不见的恶意,汹涌澎湃地超她席卷而来。
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记下。
她那自以为是小丑似的东躲西藏,在他们看来,应该十分搞笑吧……
莫哀岁胸腔中宛如塞了一块密不透气的棉花,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终是忍不住,她低头干呕了一声。
弗道危不明状况。
他扶着墙看着莫哀岁忽然弯下腰干呕。
他刚刚……是说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或者话了吗?
莫哀岁近期的身体报告单上也没写她有什么疾病啊。
“弄死你?不不不,我从来都没有那个想法。”莫哀岁擦了擦嘴,直起身。“……我希望你们说话算话,我帮你之后,那件事,不许再提。”
杀死一只Alpha的难度比杀死两个正值壮年的Beta都大。而且,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想法。
就目前的情况看,她即将被Alpha弄死。
弗道危笑而不语。
她如同脚下灌了铅,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格外艰难。
“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
“唔,那姐姐先过来扶我——……”
“我可以给你找一根结实的棍子。”
这几天近距离接触Alpha给她带来了很不好的体验,莫哀岁不想再让自己置于那种境况。
“我没力气了……”弗道危抬了抬手,血迹顺着指尖滑落在地,“姐姐~”
“别叫我姐姐。”
“一只Beta怎么配当Alpha的姐姐呢。”
弗道危歪了歪头,轻皱起他眉宇。
“姐姐,你这个态度可不是想让我守口如瓶的样子。”
“牙尖嘴利,阴阳怪气。”
牙尖嘴利·阴阳怪气的莫哀岁:“……”
弗道危伸着手,眼尾那一点红痣从碎发下露出